“啊!”
漠北宸心中一紧,这声音——媸奴。
媸奴坠落,背后和大腿上各插着一支羽箭,箭矢上都刻着清晰的“穆”字。
“后裔”穆弘彬,传闻,他每战只带十枝射日箭,这十箭从无虚发,最后必留一根回朝。又传闻,若有人能逼迫他射出十箭,便是穆弘彬身死之时。
今日为杀媸奴,居然连射两箭,可见其愤恨之深。
媸奴一登城,身子就萎顿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满脸血水和泪水。
“怎么只有你自己?”漠思洋焦急的扯住媸奴,媸奴几次被疯癫的漠思洋摇晃的翻白眼,“人呢?他们人呢!”
柳银牙放开漠北宸,大步冲过去,一把推开漠思洋,小心地扶起媸奴,给她喂下止血草药,“你缓一缓,慢慢说。”
“缓个屁!”漠思洋怒了,又一把扯住媸奴的衣服,不料嗤啦一声,被砍碎的皮甲竟然被漠思洋扯掉了,只有血污,没有春光,连底衣上都全是血污,黏在身上……
漠思洋愣了愣,稍微冷静了一些,将破皮甲甩回去,“我问你话呢!海狗子呢?我们的骑兵呢!?”
“都…陷在…那边了……”媸奴根本没有力气遮掩自己的身体,颤抖的说。
“你个混蛋!”漠思洋又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你至少把海狗子给我带回来啊!?霍史尼玛的你是怎么答应的我?!”
“对不起……啊!”
柳银牙趁着媸奴分神,毫不犹豫拔出银牙刀,把箭簇挖了出来,仔细观察,当场松了口气——没有毒。拿出草药,给媸奴敷好,阿娼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巫孀拿了一件新皮甲走过来,没好气的横了漠思洋一眼,蹲下身子,给媸奴披好,媸奴的眼泪当即流了下来。
漠北宸阻挡住又想要冲过去的漠思洋,没好气的问媸奴,“怎么回事?”
“红蜘蛛……红蜘蛛叛变了……”
“?!!什么?!”
“今天我们看到了那些弓箭手的狙杀,很急,狗子不让我去……我没办法,可红蜘蛛派人联系我们,说今夜配合,搞死木狗的术士们……我们都信了……”媸奴呼吸急促起来,“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