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身体特别好,最难的得是…记性也特好,都十年了他还记得我当初发过什么誓,前天回去拜见他汇报鹫楼工作,他老人家还提醒我来着…”
肥秃鹫一脸的苦笑,“他是自由港老金交椅了,和泉大监也是老交情,雨师见了也得叫声伯父那种级别。那一对健手用的钢珠虎虎生风开山裂石,还当场给我碎了一块太湖石看!”
他比划着,做了个甩手的姿势,“至少十米远!十米高的太湖石!啪就碎了!我琢磨着…我的脑袋也没那么硬…”
“呸,我还以为是你真孝顺呢。”漠北宸大翻白眼。
“一半一半,五五开吧。”肥秃鹫撇撇嘴看了看美丽的鲛人,“有时候看看她们,心里也是悔不该当初瞎发誓,特别是鲛儿。为了买她,我花了血本还让老爷子抽了一顿…”
鲛儿配合的吐了吐舌头。
“其实,就是她的鼻子和嘴唇…长得和我夫人有那么一点点像,后来培养她,她唱的曲儿弹的琴喝的茶,都是我夫人爱的,反而会迷迷糊糊把她当成我和夫人的女儿看…如此一想…更生不起邪念了。”
“!”鲛儿吃惊不小,眼中有一丝丝雾气,“那老板,思蕊…”
“嗯,你们家老板娘小名…叫蕊儿。叫着叫着,会莫名其妙的心疼,就又改叫鲛儿了。”肥秃鹫的神情有些颓丧,四十多岁的油腻大叔叹口气,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抿,眼眶湿了,随即回神,痞笑起来。
“嘿嘿嘿,我回头壮壮胆子和岳父商量下,怎么着也得传个宗接个代不是?”
“行了行了您可歇着吧,什么玩意儿啊。”漠北宸笑着和肥秃鹫碰了碰杯,不禁又想到小狐狸,也伤感起来。
如果她没有了,贫道还会再找一个…不对!道爷不会再死皮赖脸找人签什么劳什子的契约了!这样才对!对!就是这样!
“少爷…想她了?”阿娇斟满酒杯,问。
“没,喝多了。”漠北宸回过神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儿,嘴硬道。
“嗷!”镇海把阿狂拽了个趔趄,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