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偏安一隅的性子。”林知收起象牙扇,淡淡地说着。
这个皇帝向来主和,若非如此,当初也不至于需要岑继云远嫁。
岑明收敛神色,镇定道,“算了,不说他了,到了这红院啊,可得好好玩儿!”
“翊鸿说得对,”曾永忠端起酒樽,朗声道,“来,这杯我敬大家!”
“大将军请!”
“干了!”
……
月上树梢,林知起了困意,就先去厢房睡了。
几轮酒下来,众人都有些扛不住,尤其是蒋顺。
那酡红的双颊和乱说的胡话就知道他现在醉的不轻了。
岑明脑袋也晕晕的,趁着舞娘去换衣裳的间隙,扶着柱子起身告辞了。
他是文官,走了倒也无人笑话其酒量浅。
倒是星舒,明明已经酒气迷了,但就是不肯回去休息,也不知道还在硬扛着什么。
陈清浣无奈地扯着他的胳膊,要拉他走。
星舒晃了晃脑瓜子,耍了许久的酒疯才被拉出去了。
曾应早早地就带着林书去睡了。厢房内只剩下曾永忠、蒋顺和几个舞娘。
曾永忠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幕帘似的夜色里,有几颗闪闪发光的星星稀稀疏疏地挂着。
他站起身,帘外为首的舞娘锦秋立马停下,垂首等着他的吩咐。
曾永忠抬手将她招过来,和她一起扶着蒋顺去隔壁厢房睡。
蒋顺也是闹酒疯,一路上不肯迈开腿,一步三回头的,也不知道厢房里到底有谁在。
好不容易才将人弄到榻上去,就见他又挣扎着要起来,锦秋不由得推了他一把,却被他拉住手腕按住了。
锦秋失声叫道,“将军……哎呀,将军您轻点……”
挣脱束缚之后,她站在榻边。
曾永忠看着蒋顺,虎眸里闪烁着深浓沉色,仿佛能透视一切。
他忽然看向锦秋,问,“会伺候人么?”
许是喝多了酒,他的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