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和少女的反应出奇地一致，只是持续时间有所不同。

“不是，若涵姐。我怎么不记得世界史还需要学习法语啊？”少女赶紧从终端里调出课程表，唯恐法语是之前落下的一门专业课。

“选修，是选修的啦。”郑若涵哭笑不得，这剧情走向很难凡尔赛呐，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倒是你，啥时候和这位科西嘉人约好参加流浪者同步训练了？”

虽然人是好人，梗也是好梗，就是梗太老了，反而需要终端解读，但AI毕竟没有幽默感，解压了相关语境，所谓的笑点也不复存在。

“我的。”郑若涵认命地败下阵来，与侍者进行友好交流，“Avez-vous des plats remandés ici（请问你这里有什么推荐菜吗）？”

“呃。”少女慌忙寻找翻译中的法语选项。

“不，算了，逗你玩的。”等着侍者报完菜名，郑若涵连忙朝少女摆了摆手，“你说中文，他能听懂。”

“若涵姐，我咋觉得暑假一开始，你怎么突然就很难相处了。”少女の试探。

“我更愿意称为挑战，小聪聪。”郑若涵翘起嘴角，“我猜某位院一应该游刃有余。”

被唤作小聪聪的少女耷拉着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天啦噜，我才刚从期末考试周里脱开身，能不能给我点喘息的时间啊······”

“人道是，学无止境。”郑若涵坏笑道，总算放过了少女，向侍者招手示意，“鹅肝冷盘，焗蜗牛。”她又征求起少女的意见，“小聪聪，古典还是新派？”

见对方确实有询问之意，少女犹豫了一瞬，虽说颇为难以觉察。“新派。”

“好嘞，那就再来龙虾和扁豆炖肉砂锅，如果可以的话，猪肉替换成鸭肉。”郑若涵落落大方地说道，点单隐约给人一种叱咤风云的错觉，“斯特拉堡的奶油圆蛋糕必不可少，至于饮料的话——”她朝少女使了个眼色。

小主，

“Le Pastis（茴香酒），Corsica Cola（科西嘉可乐），de l'eau finement pétillante（细气泡水）。”少女照着终端标出的读音尽可能准确地读道，最后注意到忘记了最重要的结束语，“Merci。”

“那么还差点主食。”郑若涵强忍着笑意，小聪聪的口音实在是太可怕了，还好侍者没有认为少女是在糟蹋法语，疑惑后便埋头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