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曼彻斯特上,‘返校日’如何才能继续?”小萝莉叼着从脑伴里取出的脆脆鲨,致敬亚瑟·摩根。
“我在思考怎么做更划算。”玛格丽特很快找到喝果汁的替代事件——把玩头发,“是继续潜入还是回约克郡,虽然外交方面不太成功,至少信息传达完毕。”
微笑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爱丽丝依然优雅。“现在我应该假装惊讶,高呼您的思考是出自最美好最纯洁的动机,对吧?”
“需要管教了是吧?”玛格丽特说着捋平刘海,重新挽起发髻。
举起茶杯同桌上的高脚杯轻轻一碰。“您真了解我。”小萝莉表达发自内心的敬仰。
“我是认真的。”注意到氛围似乎太过轻松,公爵正色道。
“我知道。”咽下最后半截脆脆鲨,爱丽丝正襟危坐,“您应该清楚,所以我才好奇您为什么会这样思考。”
“大概是因为实力的自信吧。”玛格丽特看着对方满不在乎地往杯子里添茶,捏紧拳头,而后松开。
“我怎么记得您好像不是激进主义者?要归类的话,您应该和曼彻斯特伯爵二世站一队。”小萝莉努力控制住年龄带来的冲动,发现闭上眼睛是个好选择——于是照做,很快波澜不惊,“吸引注意也好,打探情报也罢,您的态度热情,但太过了——这会儿积极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她从新的脆脆鲨上边揪下一段,非截面端蘸柠檬茶,斟酌是否全部浸透。
“至少我们的谈话很惬意。”站起身,玛格丽特彬彬有礼地要过剩下的,尝试华夏的巧克力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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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太甜了。”嘀咕一句,公爵沉默片刻,高脚杯中的果汁见底。
“有一件事我估计错了。”她接着说道,“我们的盟友比预想的要少。”
“同理,我们的敌人比预想的多。”爱丽丝睁开眼睛,“蒙塔古,费尔法克斯,苏玖熙,赏金猎人,他们不见得会保持中立。”
“尤其是王室也认为我们不可久留——尤其是新型武器,尤其是血族的超常能力——无法理解的布局,在他人看来,就是挺有说服力的阴谋理论。”经典搭配手语双线程补充。
“好像有点离谱吧。”小萝莉表示理解不能。
“假如我们要处理的棋局符合逻辑,那确实很离谱。”玛格丽特一只手竖起四个手指,另一只则是一个,“但从他们的角度看,都蒙受一定程度的损失,所有人都疑神疑鬼——最容易指责也是最适合的替罪羊就是‘血腥公爵’这个变数。无论如何释放善意、表露诚意,他们都只会拒绝相信。”
“所以,他们离开谈判桌了。”
“王室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其他已经远到消失在地平线了。”玛格丽特叹了一口气,“虽然它同议会联合比重新与我握手言和的可能性大。”
这不是相当于消失在地平线了吗?爱丽丝腹诽,但还是将话题引到别处:“完全忠于您的势力有多少?”
“勃朗特、纽卡斯尔,马斯格雷夫——大概。”公爵不太确信地回答,小萝莉也没把时间浪费在怼自家老祖,全神贯注思考处境。勃朗特只剩下约克郡残部,以老一辈血族居多,不适合投入战斗;纽卡斯尔的大部分力量安置在苏格兰场,想要调用还得等个十天半月——足够敌对势力剿灭她们好几回了;马斯格雷夫,“大概”说明这位驻守威尔士的盟友一般情况下不做考虑,而且极有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