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光说道:“我曾吩咐霍都,让其为我们争取一座城池,到时候我们练出一支强军,我想的是,我们将练气法简化一下,打造出一支道兵来,到时候重整旧山河,收复失地,为百姓带来和平。”
谁料,顾流光刚说完话,谭处端就说道:“不可。”
“不可什么?”顾流光语气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下,波涛涌动!
“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轻传,凡俗之中,多是庸人,就算你传下去,他们也学不会,对,就是这样。”
谭处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王处一本想附和自己师兄,却不经意看到顾流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处一的心跳都不免加速了两拍。
“谭掌教,你真是这么想的?”
“对…,你什么意思?”谭处端再迟钝,此时也发现了不对。
“字面意思。”顾流光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孔子曾说过,有教无类,因材施教,老子说孔子说得对。”
“连我们道家圣人都认为有教无类,传到你这儿,反而是祖宗之法不可轻传,凡俗之人不可教。”
“要真是如此,你的道经是从哪儿看的,你的法又是从哪学的,老子悟道于函谷关,收门徒传其道,圣人都没有把自己的道带下去,你又有什么资格敝帚自珍?”
“王重阳祖师多么惊才艳艳的人,他为何收了七个徒弟?因为他知道没有一个徒弟如他那般聪明,祖师都知道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你们…差点忘了就是因为你们蠢,所以祖师才收了七个弟子。”
顾流光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更是一把捏碎了杯子。
精英阶层想要愚民智,他偏不让这些人逞心如意。
文字,教!
学问,教!
武功,教!
谁敢阻拦他,他杀谁!
顾流光虽然讨厌杀人,但他不介意杀一两个蠢货,来警告其他人。
“你这是欺师灭祖,你要造反吗你?”谭处端跳了起来。
“我只是欺师,没有灭祖,我和王重阳祖师一样,祖师知道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中,而我要让家家户户都养鸡,你,不服吗?”
“我就不服,要做这些,除非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