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见厉菖蒲默认了,于是接着话头劝道:“你负伤了,那可是火药炸的伤,好歹在医院多养几天,先别急着回家。”
他说:“你要是想媳妇那还不好办,我把嫂子接到医院来看你不就得了。”
“可别。”
厉菖蒲坐在床上抬抬受伤的胳膊,伤口被纱布包着都还能隐约看出狰狞模糊的大片烧伤,“这事不能让她知道,我爱人胆儿小。”
要不他急着用纱布把伤口裹住呢,别吓着她,不然她那眼泪又流个不停,最好是他受伤的事情瞒着江听夏,不让她知道就行。
……
谢友恒站在厉菖蒲家门外,叩门的手指顿了顿,然后敲响了房门。
江听夏说了句“来了,”就往屋外走。
“谢教官?”江听夏开了门,看到来人是谢友恒,有些疑惑他到家里来做什么,她问,“有什么事吗?”
看着江听夏单薄的身影,谢友恒不忍道:“听夏,厉队长的事情我很难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江听夏更是一头雾水,不过看着谢友恒面如死灰的模样,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厉队长?你说厉菖蒲?”
她看向谢友恒,表情已经带着着急,“他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这事?”
谢友恒担心地看着江听夏,喉咙都有些干涩,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江听夏这个残忍的消息,“厉队长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
听见这话,江听夏只觉轰隆一声,如同一道雷朝她劈了下来。
她睁着大大的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谢友恒接下来说的话就像受到信号干扰的广播,呲呲啦啦,声音忽大忽小。
“厉队长出任务进了雷区,地雷爆炸……人没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