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摇摇头,有些忍俊不禁,对江听夏说道,“没见过这么笨的骗子,骗人把自己搭上了。”
人都给他当了媳妇,他说,“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厉菖蒲又立刻补充道,“也不能说是骗。”
反正婚是结了的,证是领了的,说破天,这媳妇也是他的。
厉菖蒲倒推道,“这婚事是和江家定的,他们送你过来和我结婚,那这婚约就是和你定的。”
人是真的,结婚证是真的,媳妇是实打实抱在怀里的。
总之,办法是江家那边想的,他没意见,完全接受。
他一脸认真地分析,“这样看来,谈不上骗人。”
看他还这么努力地为自己说话,江听夏也就原谅他刚才说自己笨的事情了,
抱着怀里依赖他的江听夏,厉菖蒲这才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他让江听夏坐下,自己坐在她对面,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抚摸着她的手背。
不停地安慰情绪还有些低落的江听夏,他心里还想着江听夏的事,于是问道,“要不要找你的家人?”
“你跟我多说一些,我找文海的朋友帮忙。”
江听夏却摇摇头,“我刚才说的就是全部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
她低下头,“我原来找过,没有线索。”
“时间过去太久。”
江听夏又说,“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条红绳吗?”
厉菖蒲想起来,他上次上前线,江听夏哭得泪人一样,把那条红绳给了他,保佑他平安。
在战场上,听着轰隆炮响,他会伸手捂着心口的红绳,内心也能感受到难得的平静。
江听夏说,“那是……我妈妈……留下来的。”
……
张红香给江听夏送过来一包自己晒干的土豆片,要给江听夏尝尝。
住的近免不了这样的人情往来,江听夏推脱了几句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