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菖蒲手指顿了顿,笑嘻嘻说道,“不是,是我要给你穿。”
江听夏拉着被子不放,挡住自己的身体,“不用,我自己穿。”
“正经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厉菖蒲又在她冰凉的胳膊上摸了摸,“这么冷,一会儿感冒了。”
江听夏一想也是,该看的昨天晚上不都看了,她一早起来,身上都是干爽的,猜到是厉菖蒲帮她做了清洗,这可比现在还要羞人,这么一想,确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坦然地伸开双臂,等着厉菖蒲把衣服给她穿上,她都累死了,动也不想动,让他做点什么抵罪,有什么问题。
江听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肤,她本来就是那种一碰就红的体质,这么一来,身上简直不能看,好似开了连片的粉玫瑰。
看到江听夏责怪的眼神,厉菖蒲硬着头皮给她穿衣服。
然后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肌肉紧实的上身。
江听夏一看,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厉菖蒲前胸后背,还有胳膊上,都是她挠的划痕。
这下江听夏心里平衡了,原来她也没放过他。
江听夏凑上去对着厉菖蒲笑了笑,伸手合住了他的衣服,“多冷啊,快把衣服穿上。”
她略有些心虚,一双芊芊玉指给他一颗一颗把扣子扣好,面上赔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指甲这么利。”
“对不住你了。”
厉菖蒲抓住江听夏的手,一本正经道,“不用客气。”
他的脸紧绷着,说的话却让江听夏恨不得把头埋起来,“你要是有劲儿,尽管来挠死我。”
他乐意得很。
两国已经停战,正在议和谈判阶段,厉菖蒲没有过去那么忙,还有些休息时间,经常窝在家里。
孩子们学校也即将放假,寒假之前有次期末考试,等金小宝把卷子拿回来,可把厉菖蒲气坏了,江听夏都能听见厉菖蒲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考出个位数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