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离得远了,再看章鸣,觉得这人笑得傻乎乎的,而且到底是军人同志,对他们有天然信任感,安茜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低着头笑了一下,转身跑了。
章鸣被这个笑迷得呆了,等回过神来,姑娘早跑远了。
看着安茜的背影,他整个人晕乎乎的,掐着嗓子学道,“谢谢解放军同志。”
说完后心里跟开了一地小花一样,呵呵傻笑道,“声音也这么好听。”
突然哔哔两声车喇叭响,把他拉回现实,郭彪隔着一条马路,趴在副驾驶窗户边,探出脑袋,怒喊,“章鸣!你**疯了!!跳什么车!!!赶紧滚回来!!!!”
章鸣整个人还处在飘飘然的状态中,看见郭彪怒目圆瞪,又听见他‘热情’召唤,于是对着他自信挥手,声音洪亮又开朗,“来了。”
郭彪骂得更脏了,“你丫神经病,&%&*%\^#”
厉菖蒲中午休息的时候赶回家把房子打扫了一下,好在他们离开之前,江听夏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了,东西没落灰,就是屋子里空空荡荡的。
他先开了门窗通风,清扫干净以后,又拿抹布擦了个遍,然后把被子褥子挂在外面晒,还升起了一炉火暖炕,这样晚上睡觉不用挨冻。
等这一切都收拾好,厉菖蒲从箱子里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又都摆回原处。
直到屋子里变得满满当当,他看了一眼饭桌上的红蓝格子桌布,摆着的琉璃花瓶,还有江听夏的洗漱架上的一摞陶瓷盆,以及鞋柜上整整齐齐的女士皮鞋……
环顾四周,满意了,这才像个家。
只是最让他头疼的是那块火炕上的布帘,这东西应该拆了,以他和江听夏的关系,何必挂这块布上去,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还有安茜爷孙俩,他们也要住进来。
厉菖蒲一阵气闷,这么一来,什么事也成不了。
厉菖蒲只能黑着个脸挂帘子,不由得想起,以前在文海老宅,他觉得房子太多,现在,又觉得房子太少。
傍晚时分,一辆军绿色吉普停在小院边,听见汽车的声音,赵勇一家出门看热闹,今天厉菖蒲还回来收拾屋子了,他们知道隔壁两口子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