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知道江听夏是真心想帮她,她们之间比亲姐妹还亲,她遇到困难,能毫不顾忌地找江听夏帮忙。
可她现在毕竟结婚了,她的事又要她丈夫出力,就像刚刚,谁能接受一个无亲无故的老人尿到自己背上,安茜绝不是怪厉菖蒲,换作她,她更是完全不能接受。
江听夏看向了自己的房门,厉菖蒲正在里面洗澡,“安茜,你别多心,你姐夫他刚才不是对你摆脸子,他那个人天生一张冷脸。”
安茜摆摆手,“姐夫生气也是应该的。”
江听夏宽慰道,“他生没生气我还看不出来,你放心吧,他一个粗汉子,不在意这些小事。”
江听夏又安慰了好久,才把红着眼圈的安茜哄回去,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文海的旅馆条件好些,加上江听夏肯花钱,住的是最好的房间,洗澡都是专门隔开的屋子。
她敲了敲门,对着屋里的厉菖蒲说道,“还没洗好吗?皮都要洗破了。”
厉菖蒲从来就是洗战斗澡,通常十几分钟搞定,有时快得江听夏都怀疑他是不是拿水一泼,然后擦干就行。
可这次他洗澡快用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从里面出来。
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停下,传出厉菖蒲冷硬的声音,“好了。”
厉菖蒲又拿水冲了一遍,鼻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觉得没味道了,这才抽了一条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打开了房门。
说到底这事还是膈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