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鸢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其他的问题,只任娄昕舟抱着,静静地等着她平复情绪。
昆仑的风微寒,银杏金黄,被它们缓缓吹落。
娄昕舟并没有哭多久便停了下来,她抬头望着岐鸢,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师尊不问问他去哪儿了吗?”
“既是离家出走,你又怎会知道。”岐鸢听罢微微笑道,摸了摸娄昕舟的头,“不过,我倒是不担心的,你大师兄还是很有分寸的,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可是,他什么都没给我说就走了。”
娄昕舟还是有些委屈,岐鸢见状轻声安慰。
“那等他回来,为师替你教训他可好?”
“嗯。”
娄昕舟轻声应道,心中总算好受了许多,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起身离开了岐鸢的怀抱。
“那师尊不问我扶风的事情吗?”
娄昕舟知道,这么大的事情,郑巳律肯定会第一时间传音告诉岐鸢,因而便开口问道。
“说起这个,我想着应该不是你的主意,但你大师兄也不像是会这般行事之人,可是遇见什么困难了?”
小女娃眼睛都还是红的,声音也委委屈屈的,岐鸢见她这般,自然苛责不了。
“唔。”
娄昕舟没想到岐鸢会这般说,一时间便有些心虚,虽说这确实不是她的主意,但也的确是邵云帆提出来的,而且他们是基于上辈子对扶风的痛恨行动的,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没有,就是不小心和勾结扶风宗的小门派起冲突了,我和师兄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越查越吓人。”
娄昕舟想了想,照着给决明的理由改了改回答道。
“这样吗?”岐鸢摸了摸小女娃的头,算作安慰,而后话头一转,稍作严肃,“只是遇见这种情况,正确的选择是给我或者你掌门师叔传信,不应该自己行动的,这一点,你可知错?”
“嗯,徒儿知道错了。”
娄昕舟低着头小声说,看起来比先前又要可怜许多。
“······”
岐鸢看着她那委屈样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最该委屈的,好像应该是扶风宗的掌门和那群长老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