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张焕英跟她说不通,从屋里退了出来,又去找别的工作人员反映情况,不料其他人还是要让她拿判决书,她没有办法,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她到车站买了张回家的票,当天中午就坐车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叶学生见老伴儿回来了,十分意外,惊讶地说:“你怎,怎么这么快就回,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气都气死人了。”张焕英愤恨不平地说。
“怎,怎么回事儿?”
“我到最高人民法院去反映树声的情况,接待我的工作人员问我说这些有什么证据,我就把周记者送来的报纸拿给她看。
“她说这个不是证据,要看法院的判决书,我说法院没有给我判决书,能不能通融一下,她死活也不答应。
“我以为是她故意刁难我,又去跟别的工作人员反映,不想他们还是问我要那个判决书,我拿不出来,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回来了。”
叶学生听了唏嘘不已,着急地问道:“那怎,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去问问赵律师吧。”
第二天上午,张焕英来到赵树亭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把这次进京上访的情况告诉了他。
赵树亭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说道:“他们不了解这个案子,要看判决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我没有,这可怎么办啊?”张焕英神色焦虑地问。
赵树亭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找石门市中级人民法院要。”
“他们肯给我吗?”张焕英怀疑地问道。
“去试试吧。”
两天后,张焕英来到石门市中级人民法院索要儿子的判决书。
工作人员经过查询后告诉她:“那份判决书当年已经给了你儿子了。”
张焕英对此大为不解,“我儿子被判了死刑,你们给他干什么?为什么不给家属?”
工作人员解释道:“法律规定判决书不给家属,都是给当事人或者律师。”
“我儿子死了十年了,现在那份判决书在哪里?”张焕英焦急地问。
“不知道,你要判决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