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整个人僵立在原地，竟连动弹一下都困难。

“主人，怎么了，快醒醒!”冰蓝的声音从脑中传来，可那声音仿佛在极远处，隔着一层纱，他想仔细听都难以分辨。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此时，那男子一曲毕，缓缓站了起来，他身上穿着素白的纱衣，一步步向耀走来。离得越近，就越能感到那压迫感排山倒海一样袭来，耀无法反抗，只能强撑着不跪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孩子，怎么这么顽皮？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男子一开口，柔和的声线娓娓道来，仿佛真的就是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只有耀能体会到此刻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他用尽全身力气，仅仅只能够不跪而已。

“嗯，不错，是个有骨气的孩子。”男子笑了笑，薄唇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耀就感觉自己的膝盖处突然剧痛无比，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这样跪倒在男人面前。

“你是谁？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耀咬紧牙关问道，这个男人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若说是要为难他们这些蝼蚁，似乎是小题大做。就像前世元婴期的大能去为难一个筑基期的小辈，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们踏入了我的领地，还问我为什么要为难你们？”男子道，耀突然感觉压力又大了几分，让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们不是有意要打扰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耀前世作为散修最重要的保命手段，这男子若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何必在这里如此废话。

“那你说说，你们弄脏了这里，该怎么赔？”男子好整以暇地问道。

“前辈若有什么要求，还请明示。但凡耀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耀艰难地说道。

“你和你的同伴，只能活着走出去一个。你若是想活，就去杀了你的同伴。”男子薄唇轻抿，说出残酷的话来。

耀沉默了，他是绝对不会对同伴动手的，他们若死亡则是真正的死亡，而自己原就是一缕魂魄，就算肉体消亡，也可以依托灵木之境找到新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