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哪怕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白淼像个小孩一样,气呼呼的鼓起脸颊:“您别再问了。”
对上樊易天,她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毕竟樊易天好歹也算是她当年的半个偶像。
“好吧。”
樊易天耸了耸肩:“我还想着我们几个能不能多吃几次喜酒呢。”
“……原来您不是在为了我的终身大事着想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同时为我们双方着想,既表达了对你未来的关心,又考虑到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想凑凑热闹的年轻心态。”
樊易天摊开手:“看看,这就叫团长,考虑就要全面。”
“呵呵。”
这回轮到白淼了。
这就是为什么樊易天是她“以前”的偶像。
偶像形象破灭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麻烦您再装一装好么?为了我炽热的青春年少着想。
……
师梓悠很快坐了回来,她对着樊易天点了点头:“多谢捧场啦,樊大团长。”
“说这话未免有点过于客气了。”
樊易天轻笑一声:“我们好歹也蹭了饭。”
“这样的饭,诸位大团长在哪都能吃到更好的,说到底还是给了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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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梓悠笑了笑:“谢谢,我的娘家人们。”
“啧。”
樊易天抱起胳膊:“你怎么腼腆了那么多?”
师梓悠在这里和樊易天最相熟,樊易天和她说话也不会那样疏远。
“唉……现在我是人妻了嘛,当然要礼貌温柔,要维护丈夫的形象。”
“发生什么了吗?”
樊易天笑了笑,倒也没调笑她:“刚才亲了挺长时间啊。”
“嗯。”
师梓悠双手在一起抓了抓,没解释什么。
但是这个反应就非常不对劲。
“怎么了?”
樊易天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师梓悠一下。
身上的生命气息不浓,应该没有怀孕,甚至有些寡淡。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么?”
樊易天问道。
师梓悠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结婚高兴,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
“我们好歹也算你娘家人。”
白淼摇了摇手指:“你得学会告状,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那肯定是没有。”
师梓悠笑了笑:“就是大概……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桌子上的气氛有瞬间的凝滞。
“凝道境,你的寿命还有大把大把呢。”
樊易天皱起眉头。
“不是那个,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那个身体不太好,那次受伤之后就一直没缓过来,所以我才退役的,我想着活一天是一天,总得开心点。”
师梓悠说着,红了眼眶:“就是没想到,临到这个时候,遇到了这么好的人。”
“那张钦……”
“他知道。”
师梓悠吸了吸鼻子:“要不然我们两个还在试着谈恋爱来着……本来我想和他分手来着,但是他一定要结婚,说要让我体验婚礼,他说他不怕,也不后悔……”
师梓悠又揉揉眼角:“现在怕的反倒变成我了,有的时候我特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挺住他的追求,临死还得耽搁人家一下。”
“抱歉……婚礼不该说这些的。”
师梓悠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发颤。
“不,应该是,幸亏你说了。”
樊易天松了口气,看向帝屋,双手合十。
全蓝星最好的医师就在对面坐着。
“这是月凝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樊易天双手合十:“我欠你个人情,帝屋。”
“没有欠。”
帝屋摇了摇头:“在我眼中,这算不上人情。”
师梓悠还没反应过来,她眨眨眼,看了看樊易天,又看了看帝屋:“这什么情况?”
话音未落,一片金色的叶子不知从哪里飘过来,融入师梓悠的额头。
师梓悠只觉得浑身一阵轻快,但是受伤的部位却隐隐约约传来闷痛。
全身都痛。
“一会疼痛会散开,回去静养,等到你全身活动没有一处疼痛的时候便好了。”
帝屋难得解释的透彻,说完这一切,她低下头,端起酒水咽下。
“啊?”
师梓悠还是有些茫然。
“嗯,你没听错。”
樊易天眨了眨眼,不由得有些感慨。
在凡人眼中,能要了他们命的疾病或伤痛,在帝屋这样的存在中,连随手一挥的力气都不需要。
那片叶子只是繁盛的帝屋树上中层的一片,对于弱者来说,依旧能解决他们的大部分问题。
而这叶子,甚至在帝屋眼中都算不上是人情。
这就是强者和弱者。
强者弹指一挥间,弱者生死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