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学习和领悟能力超强的人,刚刚学习了诡计没多久一样。
打直球很能扰乱这种人的思绪。
“看来您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巫马新笑了笑:“那我来告诉您,因为这本书的作者……被神族消除了【存在】。”
“死了?”
“不一定,他有可能还游荡在任何一个位置。”巫马新说道:“但是不会有人记得他,哪怕刚刚相遇,转瞬之间也会忘却。”
“存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身体里那两个鬼什么都不说,他只能问巫马新。
“存在,就是存在,那是虚无而缥缈的东西。”
巫马新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担心被别人听到:“那东西就类似于你在这个宇宙里的身份证……若是被消除了存在,周围人对你的一切记忆,有关于你的一切事物都会消失,包括复活的可能。”
“复活?”
樊易天眯起眼睛,他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是的。”巫马新点了点头:“时空和生死的法则结合,能做到复活。”
樊易天的眼中猛然涌起一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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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的希望可能不大。”
“这话是什么意思?”
樊易天眯起眼睛。
“樊团长,我们应该已经是彼此知根知底的人了,我就多告诉你一些东西。”巫马新轻笑了一声:“你还能找到你父母的遗物吗?”
樊易天的眼眸猛然瞪大。
他几乎是无法控制的一把掐住巫马新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你什么意思。”
鬼族的暴戾侵占着他的脑海。
让他几乎想将巫马新的脑袋捏爆。
“您要是把我掐死了……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巫马新咳嗽了两声:“您想知道真相吗?包括您母亲的真相。”
樊易天眯起眼睛,将巫马新扔在地上:“说。”
巫马新咳嗽着,但似乎并不害怕。
露出来的枯槁嘴唇,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笑容。
他理了理衣摆,站起身,对着樊易天笑了。
他好像是在故意摆谱一般。
漆黑的鬼气鼓动着,又被樊易天压了下去。
“您的母亲,引爆了实验室,是因为她触及到了禁忌的秘密。”
巫马新张口,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好多好多年前,追溯到……你母亲还在研究历史的时候。”
……
那是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了。
久到,巫马新还是蚩无异的时候。
那个时候巫马新还作为一道意识,依附在蚩无异体内。
蚩无异,安世柔,李楚宁,还有一起的几人。
一共六个人。
这是有关于过去的故事。
安世柔是个爱好自由的人,她有着超凡卓绝的天赋,却不愿被无聊的课题限制住。
“古话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们历史研究者,怎么能被无聊而枯燥的文献限制住?若要揭秘历史,务必亲身经历,亲自探查,才能感受到历史,才能感受到时间的痕迹。”
这是安世柔说过的话。
几个人的性格都差不多。
一切的一切的开端,其实就是源自于一个小小的课题。
他们之中,有一个叫做白染的女孩。
白染收到了一个有关于抗日的课题。
这些本就是众人抗拒的话题。
但是因为安世柔偶然间得知了一处抗日时期被屠杀村落的旧址,所以才决定配合白染的课题一同做调查。
这种类似于冒险的事情最能让这群年轻人兴奋——谁年轻时没有个光宗耀祖的想法呢。
没人知道这个村落发生了什么。
塌陷,毁灭,空气中似乎还依旧残存着一股子难闻的血腥气。
在村子的中央,他们发现了毁灭的开端。
那是如同漆黑深渊般的好似水一样的东西。
上方散发着不祥而阴冷的黑气。
哪怕只是靠近,都能感觉到自己骨头生疼。
安世柔决定,回去找寻摄影机,记录下这一幕。
但是出现了极大地纰漏——人的欲望是难以控制的。
功名利禄——其实说白了,他们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些东西。
像安世柔那样,为了热爱,在各种遗迹遗址游荡的人,很少。
白染趁着安世柔离开的时候,决定取样,回去做研究。
但是她的器械刚刚碰到漆黑的水潭,上方浮动着的黑气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呼啸着涌进白染的身体。
白染几乎是惨叫着,身体鼓成一个球体。
原本瘦小的小丫头被撑起来,皮肤被撑得龟裂,隐隐约约的泛起透明的模样。
随后,在安世柔和几人急促的脚步声中,白染惨叫着,在众人面前炸开。
黄色的脂肪组织,猩红的血液,伴随着那漆黑的液体,猛地飞向四周,沾染在周围众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