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我哪儿也不去,这英烈祠内有万千烈士的执念守护,有大气运镇守,我想也没有哪比这更安全的了。”老头闻言连忙摆手。
“话是这么说,但执念守护、气运镇守这事本就玄乎,否则整个衡州府的百姓早就都搬这住来了。
所以,为了保证师傅您的安全,还是跟徒儿走一趟吧,最多这次血月临空事件之后,我再将师傅您给接回来。”
“哼,这里人一旦多了,那陵园还是陵园吗!一般人是不会允许晚上待在这的,况且普通百姓也忌讳这个。
老夫一把年纪了,不想,也没精力走了,若你这次来只是为了带我走,那就不必了。
身为教过你几日的师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老夫躲了一辈子,现在自知时日无多,也不想再躲了,今日就当你我最后道别,以后莫要再来了。”
说完,老头就欲往屋内走,临进屋前,突然又问了一句:“小子,你就不怕死么,人都懂得趋利避害,你就没想过趁现在还有机会,离开这衡州府?”
杨青闻言一愣,又躬身道:“回禀师傅,我还真没想过,我还蛮喜欢守夜人这个职业的,虽然危险、刺激,但成长也快。
况且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但在哪,这临阵脱逃都是大忌,要是趁现在离开这衡州府,虽一时能苟活性命,但怕是以后都再难以真名现身了。
小子少年心性,还不太懂啥叫趋利避害,但却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哈哈哈哈,好一句少年心性,想不到临了了,还被你上了一课,我若当初有你这心态,说不定也就不会有这心魔了。
你且去吧,老夫这边你莫担心了。”
说完,老头也不待杨青回答,直接回了小屋并关上了门。
屋外,杨青伫立良久后,沉声说道:“那徒儿杨青就拜别师傅了,感恩这段时间来师傅的照拂以及传功授业,若无师傅的帮助,徒儿怕是早已身死,大恩大德,杨青铭记于心。
按理徒儿本该在师傅跟前尽孝一二,但奈何衡州府近来将有大祸,守护长辈是责任,守护家园亦是责任,弟子无奈,只能恳求师傅莫怪了。
临行前,弟子还想多说两句,我虽不知师傅困境,但从师傅传我的两把魂兵还是能猜出一些端倪的。
徒儿觉得,某些人在担下自己责任的同时,也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余下的人,则应该为此更好的活着,而不是将其埋在心里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