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耳中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伴随着重物坠地声响起,也意味着那人很不幸地失去了成为唯一活口的机会。
“嗖……”
“嗖……嗖……”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一颗颗铁胆破空飞过,一匹匹疾驰的战马只觉背后一轻,就感到背上的主人翻鞍坠地,在惯性地前冲片刻后,转身小跑而回,低头碰了碰地上僵硬的主人,满脸迷茫地抬头四处张望。
最后一名策马狂奔的幸存马匪,扭头看到一个个同伴被后方的牛大春打落马下,一张黢黑的大脸逐渐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髻只往下流,糊住了眼睛也不敢擦拭,只是死命地甩动马鞭,快点,再快点!
那马匪身下的蒙古马臀上,随着鞭子起落,泛起一道道粗长的血痕,战马四条腿已经跑出了残影,嘴里也已泛起了白沫,但还是甩不掉身后那越来越近的人马身影。
“哟,还挺能跑啊,不过,你越是挣扎,洒家越兴奋啊!”
牛大春看着前方玩命逃窜的家伙,嘴角拉起一抹狞笑。
他当然看得出,那家伙的马匹此刻已然处于超频状态,用不了多久就得中途暴毙,纵是现在停下来,这匹马也是废了,往后也只能上餐桌,连驮马都做不了了。
但他显然没有这个兴趣等它跑死,双腿轻磕马腹,狂奔中的二蛋兴奋地发出一声狮虎般的嘶吼,四蹄飞腾再次提速几分。
小主,
这强壮的大家伙,到现在还留有余力,不得不让人怀疑,它祖上是不是还有点啥了不得的来历,比如赛亚人啊宙斯啊之类的血统,咳咳……
半里地的距离一闪而过,下一刻,两骑已然并肩而行,牛大春看也不看对面拼死挥出的弯刀,轻舒猿臂,一把便抓住了那马匪的脖梗子,将他直接从马上拉起。
那蒙古马只觉身上一轻,惯性之下速度猛地快了一大截,下一刻马失前蹄,直接一头杵在了地上,铲飞一地草根泥土,接着便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眼看不活了。
二蛋暼了一眼倒地的同类,骄傲地扬起头颅冲刺几步,而后逐渐减速,直至转圈踢踏踱步,一副高手寂寞的得瑟样。
牛大春哈哈大笑,信手将抓着的马匪往地下一贯,而后翻身下马,大步朝他走去。
那被摔头昏脑胀的马匪,只觉全身筋骨无一处不在呻吟,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便被一只大脚踩在胸口动弹不得丝毫。
“想死想活?”
牛大春把玩着自这马匪手中夺来的弯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别想着自杀,洒家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死不能,是一百种!”
马匪脸色因疼痛而扭曲,看着牛大春伸出的手指,吓得连声大叫:“既是阎罗当面,不求活命,但求速死!”
“识时务!”
牛大春移开踩在他胸口的大脚,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子,以弯刀拍了拍这马匪的脸颊:
“说说吧,你们这群胡骑有多少人?都是哪个部落的?首领是谁?今日在何处落脚?”
这马匪倒也光棍,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股脑全交代了。
牛大春反复询问了几个小细节,那马匪也强忍着剧痛,再次复述。
“洒家很满意你的态度,这便给你个痛快,下辈子别做马匪了,做个师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