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峰说起“报恩”二字,屋内的四人都有些诧异地面面相觑。
欧阳震山没好气地说道:“暂且不论我等于你有甚恩情,你若想报恩……回去将那张文礼杀了,便算是报恩了!”
“我又何尝不想?奈何……我一家老小都在那张文礼控制之下,恩公莫要为难我啊。”江峰无奈地说道。
李兴垣又严肃问道:“你一口一个‘恩公’,我们到底于你有何恩情?”
“那日我奉张文礼之命,去客栈找你们回王子府,出门时,被六个东瀛死士围攻,险些丧命……”江峰似是越说越气愤。
李兴垣打断江峰话语问道:“那不是你施的苦肉计吗?好叫我们相信你们就是张文礼的对手。真是好计谋啊!”
“唉!我那日晚间醒转,便直接去质问了那张文礼,这才得知,那是他施的苦肉计……倘若……倘若……你们没本事击败那六个东瀛死士……我……我也……唉……”江峰说到此处,竟有些哽咽,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忠心辅佐他十余载,然而,在他的心中,我依然只是条忠心之犬而已,在他的宏图霸业面前,我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见江峰越说越低沉,四人互相对视,心中的警惕顿时减少了几分。
欧阳震山听他说罢,内心盘算了一下,急忙问道:“辅佐多年?那当年他在沧州谋反之时,你也在场?”
“嗯,那时我便在他麾下了……实话说了吧,自从那日你夜闯王子府,自报家门及来意后,我们便知你是欧阳承的后人。当年起义失败,便是我带了一都人马,护着那张文礼来投的赵国。”江峰说道。
李兴垣接着问道:“你究竟是吃了他什么迷魂药?非要保着这等奸邪小人?”
“唉,当时年轻,一来是为报他的知遇之恩,他破格提拔了我来当都头,二来……也是听信了他的谎言,自以为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后来到了这赵国后,逐渐被其控制了家中老小……待明白过来时,悔之晚矣……唉……”江峰后悔道。
欧阳震山问道:“报恩报恩,事到如今,你要如何报恩?”
“此次出行,我确是奉那张文礼之命搜寻、追拿你们的……”
四人听到这,又立即警惕起来。
萧恒举起熟铜棍,怒目而视;欧阳震山也忽的向江峰逼近。
“待我讲完!”江峰忽然大声说道,似是预料到四人会有此反应,随后又快速说道,“如今只要我说此处无人,别人便不会再来搜寻!那张文礼并不信道,故而此处行宫他也不会再来,你们便可在此安心休养!这便算作是江某之报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