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垣主动开了门,同独孤薇一起道了歉,便佯装生气的叫独孤薇回去反省。
待得到了冯道的原谅,独孤薇撇着嘴,灰溜溜的回到了住所,休息了。
独孤薇走后,李兴垣又向冯道致歉。
冯道却说:“那独孤郎君,轻身功夫果然了得!”
“冯掌书记过奖了,咱们继续?”李兴垣说道。
“好!你方才说道‘君子坦荡荡’嗯,的确,今早若不是你坦荡认了昨夜之事,我许是还要怀疑你们几分。”冯道说道。
李兴垣一阵后怕,心想:还好没想太多辩解的对策!
“那何谓‘善恶’?”冯道又问道。
“善者,顺理;恶者,悖理。”李兴垣答道。
“那这‘理’又是谁人定下的呢?”冯道又追问道。
“呃……想是那圣人所定?”李兴垣答不上来了。
“我到认为:善恶有名,智者不拘;天理有常,明者不弃;然道之靡通,易者无虞。此乃我一家之言,仅供玩味而已。”冯道喝了一口茶,又问道,“我再问你,何谓‘君民’?”
“我曾读过《荀子?王制》,其中言讲所谓‘君者如舟,民者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兴垣的回答叫冯道另眼相看,便给李兴垣讲了一大堆当下的时政情况,各地界的分布归属,各国之间的境况等等。
李兴垣明白了:当前所在的赵国,总领镇州、赵州等共四州之地,赵王姓王名镕,能以这四州之地在这乱世中自立为一国,不论外交、内政及其军事力量哪一样,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李兴垣听的心潮澎湃,兴奋异常。
“那依你之见,以当今情势,将会是谁的天下呢?”冯道忽然问道。
“这……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依您所讲,我认为当今各方诸侯中,并无得道者,任谁得了天下,都不会长久!”李兴垣说道。
冯道听了李兴垣的一番话,心想:这小子也真敢说,颇有些像年轻时的我啊!而且,他明知我乃晋王治下之臣,却不谄媚说是晋王将得天下,直而无媚,上必疑也!将来给他安排位置时,定是不能做谁的副手了。
“此言就留在此间吧!不可为外人道也!知否?”冯道忽然有些严肃,又继续说道,“然而,我认为天下一直是天下人的天下啊!无水何以言舟?”
李兴垣瞬间只觉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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