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李轻车与野猪帮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他现在定然是到野猪帮去。快,跟我来!”
张二锤边说边熟练地翻上了墙头,把手伸向朱二。
“这不是有门吗?”朱二一脸疑惑,脚步动也不动。
原来围墙不远处有着一道门。看样子是约定俗成的后门——果然,门楣上正张扬着大大的后门二字。门上还有锈迹斑斑的铁链和一把崭新的精钢大挂锁,充分张露出了领地神圣不可侵犯观念的延伸。
但挂锁此刻并没锁上。
静静的黄昏已徘徊在园子里的林木丛中,暗影稀疏地落在了脚边。有沉静的湿气从地面腾起,草叶上也覆盖了一层昏暗,使得树林似乎更显翠绿而又浓密。园子深处隐约有咕咕叫声传来,似乎有鸟儿在感叹鸟生的艰难与不幸。
天边还残存着一些光线,但显然维持不了太久。园子非常大,两人摸索着迅速行进。午后拖延太久,夜的漆已开始涂抹。
终于,天开始大肆昏暗下来了。已可见好些错落有致的独栋小屋,黑洞洞的,但还没有掌灯。
“朱兄,你确定与我一同深入?你知道,野猪帮可不是村姑基地。”张二锤忽然停下脚步,好心提醒道。
“为了天下的安危与帝城的稳定,我愿去冒这个风险。”
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模样之下,有着心意已决的从容和轻快。朱二淡淡然的语气表达出了振聋发聩的大爱之心。
好一个身心纤弱又意志强硬的皇太子!这个时候还没打退堂鼓,值得让人高看一眼。
“事先声明,若真干起来,我可能无法确保你的安全。”
“没事。我有帝城最高等级的医保。”朱二似乎稍稍慌张了一下,但很快重新端正了神色。
张二锤的目光瞬间变得难以言表,心中对朱二瘦骨嶙峋的虚假犟劲闪过了一大堆敏感词。
“天已黑,灯火全无,这里一定没人。”
朱二说话间,两人看见不远处又有零星屋子亮着光。
“便是有人也肯定上吊死了,留下灯火忘了灭——天可怜见!一盏给人驱散黑暗的灯从来没有如此不被人所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