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之后,已见分晓。伴随着释眠的一声痛苦低哼,基地里浓烈的血腥味再度变得新鲜。
“哦豁,真的要被打死了!”张二锤露出一丝逗趣的坏笑。
“被打死也好,免得继续丢脸。招数奶里奶气,搞什么康复训练?”释夫的眼神略略闪避了一下,又翻了个白眼。“如此一个银样蜡枪头,是死是活与贫僧何干!”
释夫的鄙夷和抗拒听上去非常清楚,似乎毫无讳言,黑白分明。他朝后仰起头,以无所谓的态度望着天花板,仿佛决定了置身事外,做一个看好戏的旁观者。
危机白热化,空气更加紧张。
释眠的肩胛骨上挨了一记猛击,仅有的手臂差些离他远去!痛苦撕裂仿佛深入人心,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和骆驼临终一样紧张,但嘴唇紧闭,死灰色的脸与骆驼的绝望是如此的相似!
释眠像一根自始至终专心绷紧的弦,机警地注视着黑衣人,然而他并未得到片刻宽慰。很显然,眼下的场面还不是黑衣人想要的结果。
黑衣人的耐心用完了,身形再度一闪而出。尖利的短剑泛起张牙舞爪的森森白光,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朝着释眠的脑门戳刺出毁灭性的最后一剑!
释眠有种不顾一切的绝望,但任何挣扎都为时已晚。短剑在他瞳孔中急遽放大,他急切而不安,汗水如同雨水瞬间淌满了他的光头,浑身上下仅有的血都涨到了脸上,然费尽全身力气却已没法做出任何反应,像徒劳地做了个满是羞辱的噩梦。
一时间释眠老态尽显,丧失了生气,呈现出了典型的死亡姿态。他要与他心爱的骆驼共赴黄泉了。但他的这份苦楚,比起骆驼有过之而无不及,将一直绵延到他下辈子凄冷的梦里。
“唉,教弟不行,贫僧难辞其咎。”
释夫终是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他仍有点抗拒,但很快便爆出了绝非食斋可以练就的高度发达水平的大块肌肉!
虽然释眠行尽一切伤天害理的事,但终究无法做到望着他死在眼前。释夫的双眸发出灼灼的光,同时瞬间猛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