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告诉你,年代久远的过往里,或者存在很多误会。”郑一朵想了一下之后,便又扬起一条眉毛。“我想帮忙化解一下,挽救弃置冷宫一息仅存的师门关系。”
好有一翻真诚与热情。可惜只能是费力多而成效少,悲哉!张二锤惊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略微迟疑之后,随后清清嗓子。
“误会与否,恐怕非你所能定性。”他的口气开始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性可言。“既定事实确凿在历史记事簿上。有错就要认,有罪就要罚,家有家法,门有门规。”
“什么错什么罪?”郑一朵不为所动,她似乎很困惑。
“你不知道?那可是无法挽回的重罪。”
“什么无法挽回?”郑一朵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一脸疑惑地望着张二锤。怀疑是应有的态度,但她渴望解脱理事的眼神渐渐没了把握。
看来,她的情绪虽然不加遮掩,但显然对事情一知半解。
“莫再纠结了。如今我们这一辈再怎么说,也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她不知道,张二锤也不忍心让她知道其中的虚伪假饰与冷酷不情。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他希望他的语气表达得够清楚,可惜郑一朵没有领情。
“虽然不知道我爹为何被动脱离师门关系,出来自立门户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但我想,这其中也不至于有着什么不可化解的恨怨吧?”郑一朵抗议,但语气没什么说服力,似乎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过里面包含的质疑恰到好处,推翻了张二锤已经准备不予置评的心态。
“被动脱离师门关系?不至于?”张二锤眼睛一瞪,顿时愕然当场,又气得想笑。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嘛!但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你实在天真。改?血迹斑斑的历史如何能够篡改!此恨渺渺无穷期!那已是欺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