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你的聪明才智,要看穿一切,可想而知,其实根本无需如何耗费心神。”郑一朵稍微昂起下巴看着张二锤。
“我哪里看穿你了!”
郑一朵忽然红了脸庞,张二锤也止住了话头。屋内一时静默,直到焦躁感无声无息又充盈起来。
“你看到过我的武功。不要假装没这回事。”
“没错。我看得很清楚。”张二锤略微沉思片刻,将事实老实摆上台面。
“这还不够吗?”郑一朵眯起了眼睛。她眼角眉梢的几点缱绻,竟尽皆化为勃发的疲惫。
“不太够。这正是挑起我迷惑的原因,而非消除疑惑的答案。”
郑一朵闻言只是扬起眉毛。她好像只需扬起眉毛,便已能道尽千言万语。
张二锤又一杯复一杯自斟起来。他的欲言又止,顺其自然地沉默了半天。
“既如此,那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张二锤晃了晃再次空掉的酒樽,语气平和,冷静克制。他的眼神里仍有些又干又瘦的局促,但神态强作轻松。“你的武功,是怎么学的?”
“呃……”郑一朵一愣,定定地看着张二锤。“是用心学的。”
她也直话直说,语气认真得夸张。
张二锤也当场呆住,所有的期待忽然化成无语哽在喉头,仿佛身上突然受了两刀。他想对她板起脸露出狠劲,但还未冒头便很快就泄了劲。他挤不出生气的气力。
“是混元诀。”他吞咽一下,张着嘴呼吸,凝视着郑一朵。
“我可以说不是,或者能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