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盘!”
一个身着朴素黑袍的年青人托着个大大的闪闪的托盘从店内走了出来。年青人左袖管里空荡荡的,像庆典开场前的戏台。他仅有的一条臂膀上衣袖高高卷起,一道长长的伤疤明晃晃亮了出来,形状似条大蜈蚣,明显是受伤后应急修补的手法过于劣质导致的。如果忽略那条蜈蚣,阿盘倒算得上眉清目秀,像个一辈子只晓从文的儒生。
“哼!”一声冷哼又在台下人群中传了出来。
然而这次不同的是,一道寒光似乎在那冷哼声刚刚发出之时便已骤然一闪而出!
“阿盘!住手!今日就不要闹出人命了!”卢大炭侧过头低声对阿盘责备道。
台下没有人看见阿盘是如何出手的,甚至无人发觉有人动了手。显然,阿盘对自己驾轻就熟一气呵成的技能相当有信心。不过,此刻他却是眉头一皱。让他皱眉的不是卢老板的话,而是他那有着万钧之势的飞刀凭空消失了,台下却真的完全无事发生。
阿盘心里突然间仿佛开了个怪异的小泉眼,汩汩往外冒着不安。
台下众人依旧是一副碌碌无为岁月蹉跎的懵懂模样,眼神中除了阿盘手中的托盘之外别无他物。
除了张二锤。
一柄训练有素的飞刀捏在了他的手中。他眉头轻皱,轻轻把玩着飞刀。一言不合便出此阴招,这巨大商行很明显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飞刀本势不可挡,一刀见血。”张二锤望着近旁的一个背影轻声说道。他早已知道是那人出言不逊。
“没错。现在我看得它可以一刀致命。但时光倒退,我还是要说。”那人显然胆魄十足,并不担心他的辩解被视为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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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死?”
“当然怕。不过,噢!这春卷的味道好好!”那人站在一个来不及推走便顺便做起了生意的移动摊档前,背对巨大商行的大台子。他大口嚼着,嘴袋子塞得非常充实,似乎味道的确不错。
“那不是春卷,它只是像春卷。”
“噢,对,这是炸油饼。”
“它里面还包着猪肉呢。”
“心里有什么都没用,一经反复煎炸,总会变得软塌塌变得和顺。你说对不对,张兄。”那人边说边转过身来。他低着头,嘴里仍嚼着,悠悠哉哉,不急不躁。“我的心还未炸烂,所以我便是怕死也要说。”
“谢焦虑?”张二锤眼睛一木,又眯了起来打量着眼前人,蒙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