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殿下北上,就连手中的兵马,朝廷也恨不得削了去,如果殿下没了兵权,朝廷,还会那么对待殿下吗?况且,仅凭借王爷手里的兵马,不过两三万之众吧,又怎么和朝廷,突厥人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把门外的花花草草打的稀碎,
“所以,你想让我造反吗?”周然不解的问,又回过头看看早就愣住了的李寻舟。
“造反?何谓造反?此乃清君侧!还政于皇上!”
李寻舟抬头寻见周然的眼,把大堂的门关上了。
周然犀利的看着秦欢:“这些日子,来投奔我的,大都是些贫苦柔弱的逃难百姓。也有些聪明伶俐的,也有带着义兵来的,可要我造反的,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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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紫禁城内也大雨漂泊,徒有虚名的皇帝周必,此刻正在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皇儿给母后请安。”周必跪在地上行礼,他多么想亲政啊!
“免礼。”太后徐岸南端庄的坐在床上,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站着。
“我的皇儿,哀家还是想问问,如今这天下大势,到底怎样了?”徐岸南假惺惺的问。
仁宗皇帝做了四年皇帝便驾崩,周必即位时才十岁,徐岸南和她兄长徐本忠把持朝政十六年,即便周必成长成人,她也没有放权给周必。
周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朕已派李安平为全权议和大臣和突厥人议和了,再说,有皇兄坐镇扬州,突厥人不敢冒犯。”
徐岸南抿一口茶,听到越王,脸色立马就变了:“丞相,难道没跟皇上说些什么吗?这越王爷,前些日子削藩,他早就心怀不满,只是皇上惦记手足之情,不曾动他,可现如今他手握重兵,各地义兵纷纷投靠,若是趁着议和的功夫,打了过来。”
“徐丞相所说的,朕知道。”周必打断了太后的话。
“但是此刻再削三弟,是不是为时过早,如今议和大事未定,突厥人虎视眈眈,有皇兄坐镇扬州,朕也放心的过。”
“皇上放心的过,可皇上是忘了去年怎样削藩的吗?赵王周苏,齐王周安,鲁王周泰三者自杀,可齐王,是越王的同母弟,他早就记下了仇,只是年逢突厥人南下,各地藩王才将刀刃放在了北边呐!”
徐岸南叹口气说:“可哀家害怕的是,一旦议和,边防的威胁解除了,越王爷手里还握着几那么万人马,离南京城,只隔着长江天险,哀家是担心他夺了你的天下!”
“朕,明白母后的心思,只是朕幼时,与然弟交好,实在不忍心他与齐王一样下场母后,儿臣退了。”话音落后,周必拂袖离开了慈宁宫。
他忧郁的看着扬州的方向,外面的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大太监杨其给他撑着伞。冰冷的雨水溅在他的脸上
“哼!”太后一掌拍在座子上,怒骂道:“翅膀硬了!”
越王府内,看着秦欢离去的背影,周然脑子很乱。
“殿下,他说的是真的?莫非…莫非…王爷真的惦记那个位置?”
“天下何人不惦记那个位置他说的,倒也没错,无论是我还是皇兄,这天下都是周家的。”
周然笑道:“即便我不反,我也快活不了几天了,你可明白?”
李寻舟点点头,似懂非懂。
“王爷是怕……”
“不错,先前周齐鲁三王皆因削藩丧命,宁王周慈,肃王周隘,燕王周平皆被削去兵权,你觉得皇上的刀,还会晚吗?只是眼前突厥人在这,他们不敢,一旦议和,下一个该死的人,就是我。”
“见深明白。”李寻舟抬起头,望向秦欢离开的方向。
秦欢打着纸伞,走在回徐府的路上,路上早就没什么人了,雨水逐渐的打湿他的衣服,头上的水珠顺着眼角划过,分不清是什么。
“我说秦欢,你怎这么对越王爷,真不怕他杀了你?”叶林探出头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