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梦之初醒

那是暮光在笑。

她站起身,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了她们俩从未见过的最开心的笑容,她笑个不停。她当然也这么觉得。这就是舞蹈吗?这就是韵律试图让她们跳的舞吗?看起来太傻了!做起来感觉太傻了!她甚至不知道这首歌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各种角度说,她很容易理解为什么一只小母马会如此喜欢跳这首歌。这是一首可爱的童谣,虽然学起来很尴尬,但她可以想象到从旁人的视角看,这首童谣本身就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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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宝和斯派克对视了一眼,随后他们坚韧的外表开始崩塌。很快,他们俩也和暮光一起大笑起来,他们终于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多么荒谬。

当暮光终于笑得筋疲力尽时,她感觉自己比几周前轻松多了。她松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声的笑声,她转向云宝,毫无征兆地紧紧地抱住了她。“哦,我需要这个。谢谢你,云宝,”她靠在天马的肩膀上说。

云宝一接触就僵住了,但很快就回抱了她。“不用谢,暮光,”她轻声回答道,并深情地拥抱了天角兽。

拥抱了好一会儿后,暮光慢慢地向后靠去,看着云宝的眼睛。两马因为刚才的尴尬而脸红,还因为哄堂大笑现在还喘不过气来。

暮光的心跳加速了一点,她和云宝的眼睛都睁大了一点。两马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虽然只持续了几秒钟,但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永恒一样。

“呃......暮光?”云宝突然低声问道,脸又红了起来。

暮光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然后说道:“什么事?”

“呃......”云宝低下头,好像对自己不太确定,然后又重新与她对视。她稍微靠近了一点,距离不到一英寸。“我,呃……”

暮光闪闪的心跳比以前更快了,因为她意识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股情绪突然涌入她的血液,所有的情绪都从她的心底涌出,扰乱了她的思绪。兴奋、焦虑、困惑、期待、渴望和不确定都涌入她的心中,还有无数她无法言表的情感。

暮光看着云宝离她越来越近,最后才看向一边,不再与她对视。她感觉到云宝的身体在她的蹄子里紧绷着,然后慢慢放松下来,不知怎的,她能想象到她抱着的那匹天马的样子。云宝轻轻地叹了口气,气息轻得足以拂过暮光的脖子。“对……对不起,”她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然后慢慢地、犹豫地把暮光从她怀里放开。

暮光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看向云宝,云宝此时正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羞怯而严肃的皱眉。她的心因悔恨而扭曲,她立即责备自己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缓解这种气氛。

她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拍拍云宝的肩膀。“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云宝哼了一声,再次看着暮光,她自己的笑容慢慢地回来了。“好的……我明白了,”她轻声说,然后慢慢站起来,回头看向阳台。太阳终于落山了,世界陷入黑暗。“无论如何……我们可能应该休息一下。明天有很多事情。”

暮光严肃地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床上。斯派克仍然坐在床上,皱着眉头沮丧地看着她们两个。他什么也没说。暮光走过来时,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从床上跳下来,给她腾出空间。

“晚安,暮光,”云宝钻进被窝里,在床上喊道。“睡个好觉。”

暮光也爬上了床,她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你也是,云宝,”她回答道,准备睡去,结束这一天。

可惜,事情没那么简单。暮光的脑海里不断重现着这一幕,而随着每重复一次,她的内疚和悔恨感只会越来越强烈。

云宝黛西仍然爱着她,她已经等待她们的关系恢复了近两年。在那短暂的一刻,她一定觉得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她敢于希望,敢于认为也许她的等待已经结束了。

但暮光闪闪必须毁了这一切,不是吗?她畏缩了一下,内心责备自己不该把目光移开。“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内心质问自己。“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不能感受到她需要我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她的大脑无法给她答案。至少,现在它不愿意给她。然而,她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但是从她的脑海深处慢慢浮现出一段记忆,那是她失忆初期的记忆。

“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云宝震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坐直了身子。暮光立刻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低下了头。“对不起,这个问题问得很蠢……我应该——”

“暮光,”云宝轻轻打断她的话,然后伸出蹄拍了拍她的头。暮光疑惑地抬起头,再次与云宝对视,发现她正向她露出悲伤的微笑。“我当然还爱……”

暮光惊讶地往后靠了靠。“你真的吗?”

“嗯,废话,”云宝翻了个白眼,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我的意思是当然,现在你感觉不到,是因为你失忆了,所以回来这些还得一段时间……”她收回蹄子,笑容消失了。“可能要过很长时间我才能再次听到你告诉我同样的事情……可能要过很长时间你才能记起来。但我愿意等待,无论需要多长时间。为了你?为了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无论这个价格多高都是值得的。”

暮光慢慢地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她纷乱的思绪开始平息下来。“不管要花多长时间……”她对自己说,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丝平静,安静下来。

“对不起,云宝。我希望我不要让你久等......”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暮光久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