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铁蹄踏在街道上石砖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嗒嗒声。
“驾~”
李耘阳骑马在前,一众亲族将领和卫兵们骑马随行在身后左右。
华亭城池,北门至南门约有六里的路程,从府衙至北门也就三里的路程,一行人骑马不紧不慢的穿梭在城中街道上。
感受着街道两旁商铺中传出的喧嚣声,一时都有些驱散了李耘阳心里欲要起兵所带来的阴霾。
自北门出城,过了护城桥后,一行人驱马加速奔向城外大营。
寒风凛冽,吹的行人脸颊通红。富贵人家中有各式防冻油膏涂抹,而那些穷苦人家为了生计外出讨生,就只能被冻的脸颊红肿干裂,粗糙的双手被冷风吹出了一道道冻疮。
“驾~”
“驾~”
百余骑消失在了城门口,出现在了城外大营门口。
“营外,何人?”
了望塔上,一名值守士兵持矛,低头大声冲寨外的李耘阳一行呵问。
李大宝策马上前,大声回道:“首领来了,尔等速速开门!”
值守士兵凝神细看,见下方来人果真是熟面孔,连忙回身冲寨内的什长大喊道:“什长,首领他们来了,速速开门!”
“明白!”
不多时,寨门被士兵从里面推开,李耘阳一行人策马鱼贯而进。
李耘阳一行先是抵达中军,会合王翦一众高层军官,这才一同奔向校场。
大营各处旌旗烈烈,值守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当真是森严至极。谁让他们偷袭别人屡次得手,这也让他们更加重视军营的值守问题。
官兵阵营的值夜,都是士兵一岗至天亮,而李耘阳这边却是一夜换四岗,士兵们在夜里只需值一个时辰岗,即可交接岗哨回营帐休息。
校场上,七百余名屯长,四百余名百夫长、七十余名五百主、四十名千夫长,共一千两百余名军官组成圆阵,围站在一座高台下方。
一行人赶至校场,纷纷跳下马来,将缰绳交到卫兵手里。李耘阳带着部下高层将领,穿过军官们阵列中留下的甬道,向着高台走去。
在甬道两旁士兵们的注目礼下,李耘阳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李种田、王翦等人则站到了阵列前端的高台前站定。
李耘阳视线移动扫向高台下方,四周立着的每一名军官面庞,眼前这些军官都是他从南阳府,带出来的家乡子弟兵。
下方的一众军官,全都目露热切的看向高台上的高大青年,也是台上之人教会了他们知识和武艺傍身。
这一路他们更是见识到了他的妖孽,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一步步带领他们壮大到了如今的数万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