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施俘敌将,攻心为臂膀。
瞒天过海计,轻取华亭城。
华亭府城。
西门城头上,依偎在一起蹲在墙后躲避寒风值夜的几名官兵,其中一官兵忽然耸动着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什么味啊,有股烧焦了烟味。”
“哪有什么味,这死冷寒天的!什么能烧着。”
“我这鼻子里都是清水鼻涕,啥也闻不着。”
“你们都别动,一动热气都跑没了!”
官兵们一个个如鸵鸟一般,把头缩在了衣袍里取暖,都恨脖颈太长容易透风。
一路疾行,用了一刻多钟时间,顾同领着李春一行五百余众抵达了华亭城下。
顾同毫不停歇的当即冲城头大喊道:“城墙上的兄弟,速速通知刘校尉,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
呼呼北风夹杂着喊话声,传到了城墙墙垛后避风的一众官兵耳中。
“娘的,谁在下面鬼嚎!”墙垛后的一名官兵大声嚷嚷着,缩着脖子朝城下张望。
可灰蒙蒙的天色,根本就看不清下方是何人,隐约可见城下人影黑乎乎挤做一团。
“下方是何人?再有一个时辰方开城门!赶紧找个地避风去!”
“你娘的,擦亮你得狗眼看清楚本将是谁!你再往西方看看是怎么回事!速速开城门放我等进城!”顾同仰头扯开嗓门怒骂道。
“嘿!你个狗曰的,兵爷我还就、就、就、头儿不好了!那里是不是水师营寨位置!”城头官兵骂着骂着,不经意间,目光瞥见了西方那冲天的火光,滚滚浓烟飘向南天。
“什么不好了,话说清楚了!”
墙垛后,避风的小队长见手下叫骂间,神色有些不对劲,骂骂咧咧的站起顺着手下目光望去。
“坏了!快狗娃你速去通知都尉,水师营寨着火了!大目速去城门洞通知老钱坏事了。”城墙上的小队长此刻已是睡意全无,骇然的吩咐部下士兵。
“城下是何人?”小队长凝神细问。
“老子是泉州水师参将顾同!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
“是顾参将啊!你等等,我马上派人通知校尉大人!”小队长得到确认,立即转身往城下跑。
城门洞内,百夫长钱江在得到通知,快速上到城头朝西方张望,手拍大腿喊道:“坏事了!先放下护城桥,等都尉来了在开城门。”
一刻多钟时间很快飞逝,城头上再次多出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来人先是看了一眼西方六七里外的赤红火光和浓烟,接着径直上前伸手搭上冰冷的墙垛,伸头往城下张望并开口大声询问。
“城下可是顾参将!”
“正是本将!城头可是计献计都尉!”顾同仰头仰的脖颈都酸了,听到可以做主之人到来,强提精神的大声回复。
“顾参将,水师大营这是怎么了?”计献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仍旧存疑的大声询问。
“计都尉,此事说来话长,我要见苏知府禀明!郑参将已经战死!”顾同声音嘶哑的回道。
“什么!郑参将战死了!”计献听后,内心万分吃惊。转头对百夫长钱江下令道:“速速打开城门!迎顾参将他们进城!”
“是,都尉!”钱江抱拳接令,随后带人向城下走去。
正当顾同焦急怎么城楼上没有了回声,下方城门这时有了动静。
“吱呀~”一阵刺人耳膜的开门声响起。
“走,随我进城!”
顾同胳膊被李春紧紧抓住,如同身体受伤被扶着一般。
五百人三三两两,毫无章法的走在一块,刚进城门洞就似有默契一般,靠近官兵之人纷纷举刀就砍。
“唰!唰!唰!”
“敌”
“哧!”
钱江惊骇的刚喊出一个字,就被李春一刀斩下头颅。
血液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