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梅雨季节来临,丰都驿沿河的各个郡县,陆续报来公函,说丰都河水有越过警戒线的趋势,丰都河的水患隐隐又有复发的征兆。
陈琦看着那一封封如雪片般送来的公函,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丰都河水患,一直以来都是丰都河两岸的潜在威胁。但是,治河又非仅靠一州一府之力就能完成的。
原本平南王府是有统辖南境十三州的权利的,所以治理丰都河,本来也就是平南王府的职责之一。
但是,熊淼被封平南王后,朝廷为了那个众所周知的目的,将除渝州府和益州府外,其他十一州的行政权全都收归朝廷手里了。
这就导致了,平南王府的职权畸形,平南王光有军权,没有行政权;平南王熊淼的权利被束缚在了一个隐形的套子里。
而南境十三州,也是各干各的,各玩儿各的,治河这种需要万众一心的事儿,朝廷不出面张罗,谁敢私下串联,触朝廷那个霉头。
陈琦看着面前又一封汇报丰都河水位接近警示点的信,手指在石桌上轻轻的敲击着。
陈琦口中呢喃着:“治河,治河,治河。”
“现在谈治河,太晚了。只能是先撑过今年的梅雨季再说了。”
陈琦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眼神微眯,脸上露出一副狠辣之色。
陈琦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别怪小爷我心黑手黑了。”
陈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周身的衣物:“来人。”
一道俏丽的黑影从墙外飞入,落出在陈琦面前,单膝跪地:“少主!”
陈琦点头:“你去主司府,将洛玛给我叫来。”
“遵命。”话音刚落,那黑影如一阵风般的,消失在了陈琦面前。
陈琦看向院外:“阿柒,来一下。”
一名身穿浅蓝色短衣的小厮听到陈琦的话,小跑着来到陈琦面前:“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