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发现高沛在发呆,用力晃动一下高沛,“你能听懂个屁,装什么深沉?”
高沛抬头,一脸严肃,“大师兄,明宿观跟那个算命的老李是一伙的,就是要钱!”
安休甫有些惊讶,“你能听懂?”
高沛哦一声,转动脖子上的水壶喝水,喝了两口水,这才说道,
“我不是孩子,我爸每次开会,都让我写总结,那个姐姐就是这个意思!我来明宿观时候,我爸爸就说,他得罪了一个高人,那人给我下了降头,算命的老李说只有明宿观能解开。明宿观和给我下降头的,是一伙的!”
安休甫愣住了,九岁?九岁这么机灵?个子高也就算了,心智竟然也这么成熟?
自己九岁时候干啥?记忆太模糊了,九岁的自己一天都想着下一顿在哪里吃饭,想着学校旁边的杏树结的杏,会被谁给提前摘了。
低头又看高沛,高沛正把一个棒棒糖往水壶里放。
高沛的从容和淡定,就像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安休甫试探问道,“那你下一步决定怎么做?”
高沛把指头舔了舔,用一点都不含糊的语气说道,
“打算什么?我爸又不差钱。大师兄,你帮我问问,他们要多少钱?我让我爸交钱,顺便把你的八千万也交了!不过,你必须给我买那个乌龟,那只仓鼠我也要!”
高人一开口,年龄问题就又暴露出来。
安休甫呵呵笑起来,成年人和小孩,不是听力理解上有差距,而是在对待问题认知上有差异,高沛可能连八千万是多少都没概念,这小子一年学费也就二十万,明宿观的预期是三年从这些人身上拿到一百万。
明宿观并不是什么大宗门,筛子过滤几遍,轮到明宿观哪来的什么大肥羊?
他是个例,是安方起主动跑到明宿观门上的。恰巧祁雨松缺钱缺疯了,所以打算榨干安方起的骨髓,才开了八千万的天价。
突然安休甫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你给他打个车,让他自己回明宿观。”
安休甫转头,一个跟高沛身高差不多的小伙站在他身后,安休甫上下打量这个人后,带着疑惑问道,
“守正?”
男人摇头,“守诺!”
安休甫,“你们这名字起的太随意了,我觉的守正这个名字好像跟你更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