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给她好感越多,越可能让她失去方寸。
蒲老仙要的八千万,她不会给。别说近些年安方起的生意大幅缩水,就是换五年前,身价几十个亿,这个钱我也不会出。
她在调查蒲老仙,寻找蒲老仙的软肋,一旦被她抓到把柄,她可以一分钱不出,把安家这个独苗从这里带出去。
走出几步,季立芳又回头,“你,你是不是该送送我?”
安休甫弯腰提起两个木桶,“哦,那我送送你,正好我也到前面接两桶新水。”
季立芳盯着安休甫手里两个半米高的木桶,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这笨重的木桶,一只少说都有八九十斤,安休甫竟然一手提着一个,而且看安休甫走路姿态,好像并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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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本来要去水房,季立芳却执拗让安休甫把自己送出道观。
季立芳车子远去,安休甫仰头看天。都说草原雨水少,可他来这里之后,真没觉的这里雨水少,这一周,下了两场雨,第一场,下了三天,第二场,下了四天。
灰蒙蒙的天气,让他觉的自己脑袋里都要长出蘑菇来了。
巴塔巷真的鸟不拉屎,一条火车道,把巴塔巷硬生生跟宁绪这座城切割开。
这附近最正经的建筑,就是明宿观,但明宿观并不是景点,也不对外开放。而周围那些民房,死的死,残的残,处处残壁断垣。
安休甫目光从天空收回,低头正要折返道观,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拍水声。
他循着声音看一眼,看到门口老槐树后面,有一只脚丫在积水里上下扑腾。
他三步并作两步,飞速绕过老槐树,就看到了周婷躺在一个水坑中。
水坑里,有一双手交叉缠绕周婷的脖子,意图将周婷拖入水中。
周婷看到安休甫,那惊恐的双目中出现一抹激动,但也只是一抹激动,因为她并没有逃脱死亡的威胁,她该提醒安休甫回观内找大师兄或者师父来帮忙,可是脖子上那一双手掐的太紧,她无法开口说话。
朝着周婷周围环视,发现了下水道被一块篷布挡住,他大步冲到下水道跟前,双手用力,把篷布扯开,槐树跟前的积水,以肉眼可见速度下降,不多时那不足半尺深的积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