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身量极高,陆朝朝坐在他脖子上,别提多兴奋。

“你怎让朝朝骑你头上……”许氏不太好意思。

“这有什么,皇帝脖子她都骑过。”容澈笑眯眯的看着许氏,眼底只有她。

“娘亲娘亲,你能看到吗?”陆朝朝关心的看着母亲。

许氏看了眼人头攒动的门口,失望的摇头。

陆朝朝眼睛一亮,拍了拍容澈的脑袋:“娘要上来吗?和朝朝一起挤挤?”

话音一落。

容澈和许氏脸颊爆红。

两人触及到对方的视线,仿佛触电一般,猛地移开眸子。许氏一张脸更是红的滴血……

“容叔叔,你扛不起我娘吗?”陆朝朝认真问道。

容澈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解释,只呐呐道:“能……能扛吧。”

“娘,你脸咋红了?”童言无忌的小娃娃,激的许氏脸上发烫。

“有些热,对,人多,娘有些热。”许氏抬手扇风,不敢看女儿闪闪发光的大眼睛。

陆朝朝狐疑的看着她。

大冬天的,哪里热?

【大人就是奇奇怪怪,这么冷的天,还热?】

许氏冷汗直往下滴。

“出来了出来了。大少爷出来了!”小厮脸都挤的变了形,慌忙扶着大少爷出来。

春闱统共分三场,每场共三天。

第一场二月初九,第二场二月十二,二月十五第三场。

若体力不济,三场考试下来足以掉半条命。

其中还有两鬓斑白的老人。

老人颤巍巍的走出贡院大门,面无人色。

坐在地上便嚎啕大哭:“三年一次,我考六次了啊。六次!!十八年啊!”就连举人,都是擦边而过。

儿孙皆在身边劝慰。

普通人家,想要供出个读书人,需要举全家之力。

读书,不止为自己,更为全族的期望。

无数人,想要靠科举改换门楣。

贡院门外有人哭有人笑。

“那便是陆砚书吧?”隐隐有人低声议论。

陆砚书身形挺拔如青松,眉宇含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