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蒋大肥心疼自己的家资,下意识想说谎。
可想必这两人能问出此话,必是找到了他的账目。
加以掩瞒的话,怕是要吃点苦头。
再者,李相夷的名头,他听过。
要想在天下第一高手手下逃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告诉这两个人,也省得便宜了钱开。
三年前东海南海联海帮总帮主大选,若非那家伙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当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自己走投无路,那家伙也别想好过。
多给这俩人,还有姓笛的南宫的那些家伙,送点家资,说不定他们能多买点火炮,把姓钱的炸成窜天猴。
他遂将匿着财宝的几个海岛,和盘托出。
“那你可知,总帮主钱开,还有其总舵的去向?”
李相夷问下一个问题。
尽管海船是移动的,可蒋大肥是内部人。
说不定,会清楚钱开最近会去哪儿。
蒋大肥摇摇头。
“那家伙,呵,”他带着强烈个人色彩,言说“谨慎”二字,“胆子比老鼠屎还要小。”
“怎会叫人知道他的去向。”
“而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东海南海虽为一家,距离上可是相距甚远。”
李相夷打量着他,凌冽的剑光一偏,映着他的脸。
“我怎么听说,你们有个一年两次的会晤。”
“难不成,”蒋大肥仰头瞧他们,“你们还想让我佯装去参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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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六月,一次在十二月。”
“你们等得及的话。”
“不过,”他笑了一声,“就算我去。”
“钱开那厮也不会信了。”
李相夷他们知这个理。
南联海帮如此大一股势力覆灭,东海那边必已收到消息了。
让蒋大肥假意会晤,不大现实。
时间上来说,也太久了。
看来,东海那边,他们还是得自己查了。
问完,李相夷命令蒋大肥。
“你先站起来,背过手,给我们绑了。”
蒋大肥就识趣地,起身背手。
李相夷一摸腰间,本该挂了东西的地方,空空如也。
“展兄,你带绳子没?”
展云飞低头一扫腰间,随后摇摇头,“没有。”
“我也忘了。”
“这可如何是好。”李相夷犯愁道。
“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架着他离岛,多不方便。”
没一会后,李相夷目光上移,落在展云飞的髻上。
来了兴趣,“展兄。”
“我看你这条头巾就很不错,不如借来一用。”
也只有这条头巾了。
他今日没系发带,穿的这身白衣,没饰红绸飘带,束袖也不是绑带样式的。
腰带缚衣服,也不好拿来用。
可展云飞不愿,委婉道,“头巾如何能作绳索用。”
李相夷再度劝,“不过是一时之用。”
“等回头,你若嫌捆过他脏的话,我送你条新的。”
蒋大肥闻言,暗暗翻了个大白眼。
他哪里就脏了?!
思及此,他鼻子凑近肩头布料,狠狠一嗅。
继而,很快撤离,屏了屏呼吸。
连续多日逃来窜去,流汗出汗,就没洗过澡,是有点不大好闻。
当然,是有一点而已。
他心理活动间,展云飞固执道。
“这并非惹不惹脏的问题。”
他头发会乱的。
乱了,就不好看了。
李相夷不明他在在乎什么,“那是何问题?”
“是……”展云飞没好意思说,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