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边接,边向李相夷的位置望了望。
李相夷远远抱了个恭喜的拳。
“你跟他有什么好道贺的。”小笛飞声皱眉以示不满。
“就是,”南宫弦月嘴一瘪,“当心到后面,他看落你太多,以为你的道贺别有用心。”
李相夷回眸看他们两个,什么也没说出来。
师兄会吗……他不太敢深想。
这时,有人拍下他,“小兄弟,这三个位置没人吧?”
李相夷回神看去,“不好意思,有人的。”
那三张椅子,是占给李莲花他们的。
这搜房间,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说不定他们三个,会想来看一看呢。
而且这位置视野甚佳,还有林木遮阳。
若非腿脚快,还真占不到。
那人听罢,略失望地同伙伴另寻位置去了。
擂台上,又上去个人,是万人册七十三的威刀杜楠。
梳着个歪髻,扛一把大刀。
一袭红衣上去应战。
他自以为风流道,“原来是个美人。”
“当心被小爷的大刀,伤到你娇滴滴的脸蛋。”
台下一阵哄笑。
不过半炷香不到,他和台下人,就嬉笑不出来了。
角丽谯提着赤霄剑,居高临下踩住他脸,“还觉得老娘美吗?”
言罢,一脚将人踢下擂台去。
杜楠摔在地上,可谓是鼻青脸肿。
他有些失面子地爬起来,忽道,“这小娘们作弊!”
“给我下毒,简直是为了赢,不择手段。”
他侧过身,把右胳膊的剑伤展露给人看,已然乌黑非常。
小主,
“妖女!”他指着角丽谯。
云彼丘一紧站起来,但被白江鹑和纪汉佛拖住。
雪公血婆则破口大骂,“你小子再胡说一个试试!”
“我胡说,这还不是事实吗?”杜楠难受地抽搐一下。
抽完振臂高呼,“妖女,妖女!”
有些看客跟着义愤填膺,把雪公血婆的声音压了下去。
角丽谯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她张惶地站在台上,四面八方都是噪耳的讨伐。
就像小时候养蝎子时,那群孩子围着她,转圈喊她“小怪物”。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确像一只蝎子,像一个怪物。
可现在,她已经不那样了。
为什么,还是有那样的声音环绕不断……
她真的没有给他下毒。
“那人刚在台上时,伤口还是红的。”李相夷扫眼杜楠的伤口。
“这一到台下,就变黑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在唱戏。”
“诶,”他手背拍下旁边,“你不去帮一把?”
小笛飞声不动如山,“武林大会点到为止,多少还是会受伤。”
“邱无涯这里有大夫,一验便知。”
“角丽谯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这点小事,何须人帮忙。”
“这么说,”李相夷揶揄,“你是想帮的了?”
就是因为事太小而已。
小笛飞声横他一眼。
刚横完,南宫弦月又闻到了八卦的气息,追着李相夷问。
小笛飞声递他一记眼刀。
南宫弦月缩回去,打算私下再问。
此时的角丽谯,果然冷静下来。
她走到台边,俯视着杜楠。
“你确定我给你下毒了吗?”
杜楠反问,“怎么,不敢承认啊?”
“我最后问你一遍,”角丽谯冷而清晰道,“你确定我给你下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