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不算重,有九灵的帮忙,加上五丁斧还有藏影剑,杀死一名元婴中期修士,他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收获委实不小,陈彦之留给他的战利品令他很欣慰。
但九灵非常不赞同他的行为做法,说他是在拿命冒险,先不说陈彦之是元婴中期,就是丹毒这个潜在的威胁就已是非常可怕了,万一斗法时丹毒发作怎么办?就算当时不发作,事后在你体虚气弱时发作呢?那也是极其危险的,而他明明知道很危险,却又敢置之不理,肆意妄为,你杀几百个血河派寻常弟子也就罢了,非要和元婴期修士修士较劲,这和作死有什么区别?真是岂有此理!
从任无恶疗伤结束后,九灵就开始不断的训斥他,还苦口婆心的给他讲了冲动引发的后果,最后警告他,下不为例,不能再有下次了!丹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也绝不是唬人的!
任无恶也没反驳,就老老实实挨训,安安静静等着九灵消气。
这日,他离开客栈去了附近的酒楼,老习惯听听有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传言。
七台城不算大,城内自然也有血河派的分坛,但弟子并不多,听说也就百十来个,因此在城内巡逻的人也就少一些,这就让城里的人们较为轻松,各个商铺的生意也就相对好一点。
任无恶是中午去的,酒楼里已有了不少客人,伙计领他上了三楼,正好有张空桌,位置也不错,靠窗临街,远望时还能见到十余里外的城墙还有更远处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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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菜后,伙计先送来了茶水,现在的他又是文安的样子,相貌普通,衣着打扮也不出众,也刻意隐藏了修为,看起来就是个很寻常的筑基期修士。
喝茶时,他就听到身后有人正在谈论吉隆城和极恶道任无恶,那一桌上共有四个人,都是筑基期修士,两个中期两个后期,功法不同衣着各异应该都是散修。
正在说话的人被同伴叫做张哥,筑基后期,就听这位张哥小声道“现在血河派是在四处搜捕那个任无恶,吉隆城方圆千里已经是掀了个底朝天,听说总坛派来了好几个元婴期修士和近千名弟子,说要挖地三尺也得找到任无恶,可找了这么久,愣是连那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有传言说,这个任无恶其实是天雷宫的人,不然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这么狠的手段。”
有人就道“那他真是天雷宫的人吗?”
张哥摇头道“只怕不是,听说此人施展的功法神通和天雷宫完全不沾边,我觉得就是血河派的仇人,此人出现就是为报仇的,不然也不能如此狠这么绝,听人说,当时那人是一刀劈开了大门,进去后便是大开杀戒,当真是见人就杀,一句废话都没有,杀得那叫个……狠辣凶残,据说就算是结丹期修士,也接不住他一刀,除了元婴期修士其余人皆是一刀毙命,并且还是死无全尸,那地方真就是血流成河了。”
有人问道“那此人究竟是什么修为?”
张哥道“都说是结丹初期,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结丹初期,但若是结丹期又怎能杀得了元婴期,此人定是刻意隐藏了修为实力,此人定是元婴期而且还是后期!”
听张哥如此说,那三人深以为然,齐齐点点头,继而有人又问道“听说此人是将吉隆城分坛洗劫一空了,你说,他不会就是为了灵石吧?”
张哥摇头道“怎么可能!为了灵石和血河派作对值吗?这个任无恶定是冲着血河派来的,血河派这次是遇到了硬茬了。但他毕竟是一个人,再强也撼不动血河派这座大山,只要他还在薄州,迟早会被血河派抓住的。唉!”
有人却有不同的意见,“那可未必,我记得十多年前,冀州那边不是有个先天功传人……叫什么韦轩的,此人也不是专门和乾元学宫过不去,陆陆续续杀了乾元学宫不少高手,结果呢,乾元学宫到了现在都没有抓到此人。当时,血河派还在嘲笑乾元学宫无能,是徒有虚名,连个人都逮不到,面子里子都没了。现在薄州这边来了个任无恶,我看此人既然敢和血河派作对,只怕也能和韦轩一样,搞得血河派大失颜面也说不定。极恶道,对了,你们听说过这个门派吗?我是从未听闻。”
另外两人摇摇头,那张哥却道“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言,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关于这个极恶道的。”
任无恶闻言微微一愣,心道,关于本门的传言,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