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臣与魔仆恭敬退下。
希衡扫过一殿的衣服,从中取了一件蓝色衣裙,自去内殿更换。
外间。
玉昭霁在前面走,后面,惊春魔君撩着衣袍,跑得气喘吁吁,魔宫太大了,除了太子殿下和太子近卫,其余魔不得允许,不许使用魔力。
惊春魔君腿都快跑断了:“殿下、殿下。”
惊春魔君再叫,就会惊动希衡。玉昭霁顿住,等惊春魔君追上来,“看”着他:“孤没有召你今日诊脉。”
惊春魔君尽快平复好呼吸,朝玉昭霁行礼:“回禀殿下,臣今日来……并非为殿下诊脉,而是为、为……”
玉昭霁等他说完,惊春魔君却吞吞吐吐,就是没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玉昭霁抬步便走,显然是告诉惊春魔君现在不说出来,以后也不用说了。
惊春魔君被他撇在身后,终于一鼓作气说出想说的话:“臣今日来,是为华湛剑君诊脉。”
玉昭霁这才真正停下来,玉昭霁倒不意外惊春魔君认得出希衡,毕竟以前惊春魔君在修士城镇内见过他和希衡相处。
玉昭霁意外的是,他为何要给希衡诊脉。
玉昭霁:“你诊什么脉?”
惊春魔君一横心,压低嗓音:“殿下可是用了魔族和合大法?这秘法能够让对方神志不清、对自己情根深种,可是,魔族和合大法半年一续,而且,以前从未有将和合秘法用在修为这么高的修士身上的先例。”
玉昭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给希衡用和合大法?
玉昭霁什么时候对希衡用过这么下作的手段?连当初剑神墓中希衡中毒,玉昭霁也没有趁人之危。
惊春魔君此言,实在让玉昭霁不解。
他的眉心如笼罩着寒玉,发上银莲发冠上的花纹如银云,墨发流泻,披在身后。
见玉昭霁不只疑惑,周身还有冷意,惊春魔君赶紧一口气说完:“臣的意思是,华湛剑君随时会清醒过来,不如让臣为她诊脉。况且,殿下雄图壮志,何必要因美色之故,为自己树立一个剑君那样的敌人呢?”
玉昭霁听清楚了,也弄明白了惊春魔君的误会。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他冷冷道,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望着惊春魔君,却让惊春魔君汗湿衣衫,如同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玉昭霁的雷霆杀伐。
玉昭霁身上的怒意一点一滴透出来:“孤和希衡,彼此相知,彼此相悦,两心一同,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若非此时时机不成熟,玉昭霁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晓,她也心悦了他,和任何邪法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