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单手抓紧座椅。
玉昭霁出声:“鬼女,这是你自己的疏忽。”
玉昭霁的声音凉薄如水:“每一位拍卖品都如同宝物,区别只在于诸位鉴宝者能不能分辨它的价值。她天庭饱满、耳垂肥厚,这些都是面相上的气运特质。”
“刚才,鬼女你独具慧眼,拍下了她,这是你的优势,在你之后的鬼客要拍下她,都要付出双倍代价。”
“但你的缺陷在于,刚才出的价不够高。如果刚才你出价是一只手、一只脚,甚至更多,现在别人要起拍就得付出双手双脚的代价,也就自然没太多鬼客和你争抢。”
鬼女脸色煞白,眼眶中眼球震颤。
她猛地瘫软下身子,玉昭霁挥挥手,拿着狼牙锤的纸童子童女们朝她福了福身,安静退开。
玉昭霁一勾唇角,带着某种煽动、蛊惑,“一会儿你可以继续竞价,也可以及时收手。”
“我们万花楼的规则,公平公正。”
台下的希衡心道,玉昭霁真适合这样冷心冷肺算计一切的戏码,恐怕真正的柳南衣来,也不会比他做得更恰当。
对于万花楼所谓公平公正的规则,希衡则不以为然
这样的规则,完全是鲜血淋漓,剜尽别人的血泪。
接下来,在万花楼的威慑下,无鬼敢作乱,鬼戏且收,玉昭霁重新退回黑暗幕后。
陈弯月如同待宰的货物般,血红绸缎反绑住她的双手,孤零零跪在台上。
这一次,鬼客们的态度热情许多。
最先开始竞价的是另一名鬼女。
她脸上蒙着漆黑面纱,二话不说,让纸童子童女砍下自己的两根手臂、一根手指、一只脚趾,作为起拍入场券。
然后,她再让纸童女砍下自己的腿,作为她加价的筹码。
此刻,这名鬼女已经鲜血淋漓,失去站立、坐下的能力,被纸童子童女们恭敬地架着,鲜血染红纸童子童女的身体。
以鬼身换人身,只要她成功还阳,这具鬼身就没有用了。
可是,想要还阳的岂止她一只鬼?
起初那名竞价的鬼女已经付出了手臂的代价,又怎会收手?
一场鲜血淋漓的残忍竞价由此开始。
参与的鬼不只有两名鬼女,还包含一些男鬼客。
他们失去了许多东西,每个鬼客都付出太多,不会轻易放弃。
到后来,这场令人毛骨悚然的竞价已经演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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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纸童子童女排列成一排,都捧着一个个瓦瓮,瓦瓮里则是一名名鬼客气息奄奄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