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辉汗如雨下,大脑飞快运转着,寻找着最佳的应对之策,砰砰朝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对着皇帝道,“陛下,此事是草民糊涂,是草民会试失利,太过急功近利才剽窃了云聿风的诗作,发表了出去,还请陛下责罚。”
彩蝶和徐老先生都交代了,近日来发表的文章是抄袭的事,已是铁证如山,云子辉知道狡辩不了,不如痛快认了这桩罪名,左右,云聿风只能查到这儿了。
科考,是万万不能认的。
云聿风怎么会看不出云子辉的心思,他被欺辱了如此之久,又怎么会甘心到此为止。
“且等我旁的人证再来,世子再认罪不迟。”
还有人证?
之前的事,柳夫人和云雪落都帮他处理干净了,不可能再会有人知晓的!
可看着云聿风面露从容的模样,云子辉的心头不由地又忐忑了起来,他的眼底藏着紧张,面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宛若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在皇帝的准许下,又有人被带了上来,云子辉一瞧,浑身的力道和被卸了般,瘫软在了地上。
“云公子,你可还记得我那被你顶出去冤死的女儿,冬青?”
冬青,是云雪落的婢女。
昔日为帮云雪落顶嘴,被云子辉给推了出去。
来者正是冬青的母亲,冬青的母亲每每想起女儿为了保护他们这个小家,而丧了命就心痛不已。
正好永乐郡主寻上了门。
冬青他父亲是软骨头,不敢发声,那便由她这个做母亲的来!
云子辉当然记得冬青,那是云雪落的贴身婢女,也是知道他们做过腌臜事最多的人。
不可能。
冬青死了。
坟头草都那么高了。
绝不可能会留下什么证据的!
云子辉强压着如潮水般的惊恐,对着她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圣上面前,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你要是现在说出是谁在幕后指使你,兴许还能保你的九族一命!”
云长林的大脑都乱哄哄的,固执相信云子辉,威胁道,“对,你要是胆敢诬蔑我儿什么,本候先饶不了你。”
“民妇命如草芥,岂敢诬蔑堂堂世子,民妇只是将所知道,和所找到的东西说出,拿出罢了。”
冬青母亲对着皇帝磕了头,遂将身上的包袱拿下,交给了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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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是从民妇逝世的女儿冬青遗物找出来的,可证明云子辉从前参与科考,抄袭的是云聿风少爷所准备的文章……”
王公公打开,就发现里面是厚厚一叠的文稿,是云聿风残疾所作的,上面的页面都已经泛黄,一看便知道有好几年了,而乡试是今年上半年。这上头字迹,正是云聿风的。
当时云聿风发觉云子辉剽窃他的诗作后,就将这些证据全都整理了,准备揭穿云子辉的真面目,然而,一场诬陷他妹妹永乐郡主的意外后,这些证据全都不翼而飞了。
云聿风和云晚晚重新调查才得知,这些东西是被冬青手底下的丫鬟的给偷走了,那那场意外,冬青身死,那丫鬟也怕落的个和冬青一样的下场,谎称烧了证据,但其实将这些留了下来,偷偷塞到了冬青的遗物中,准备给自己留个后手。
没想到,先被冬青母亲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