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健摇摇头:“前天说要去永安寺为蛮儿祈福,那地方在登州东南,马车来回至少要七日。”
江凡暗自叹息,躲着自己呢这是,看来魏王是彻底看穿自己已经看穿。
“你老问母妃作甚?”曹子健疑惑道。
“呵呵,没事,她是小红亲娘嘛,这种孕妇事总想和她好好谈谈。”
曹子健点点头,也未觉得有其他:“没办法,上次许愿需要还愿,时间上赶不及。有什么话回头让蛮儿代你转达吧。”
江凡嗯了声,轻轻展颜一笑举起酒杯:“健仁兄,恭喜封侯。”
曹子健却神色有些苦涩,喝完酒兀自叹息不语。
“健仁兄……怎么好像不高兴?”
曹子健抬头看看他:“换你,高兴的起来?”
江凡点点头:“看来,你更懂得政治喽……”
曹子健叹息:“是啊,换做以前,这相当于给了我个安身立命之所,可以自由自在,我得多高兴。可如今……我明白啊,今日所有的一切,不过镜花水月,一旦大兄登基,等待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江凡淡淡道:“是啊,曹垣怎么会容忍国中之国。”
曹子健苦笑连连,举起酒杯:“不如苦中作乐,快活一时是一时?”
江凡切了声:“你用问句,便不是这么想的。说说看,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不如听听大舅哥的?”
江凡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少给我来这套,你小子面色沉静,不像是没主意的,说。”
“好,好,别急眼呐……”
曹子健清了清喉咙:“这件事有利有弊……”
曹子健娓娓道来,在他看来,对自己而言弊端显而易见,自此之后,曹垣成为魏国公认的王储,而且有泰岳备书支持,可谓名正言顺,地位很难动摇。
但也不是没好处。其一,就是泰岳敕封,授封泰岳,显然成为泰岳代言人,但因为魏武王曾经的霸道,泰岳一贯都不太支持魏国,而魏王雄心勃勃,志在四海,对此怎能痛快,心里显然会埋下阴影,对曹垣也会多出一些猜疑。
其二,与推恩策有关,泰岳敕封五国王储,显然与皇庭推恩策相悖,但五国无论如何,名义上属大周诸侯国,曹垣得不到皇庭在名分上的支持。
其三,魏王正当壮年,有些事一旦发生,变数多多,未必曹垣就一定稳操胜券。而非常好的是,自己有了独立封地,加上蛮儿也有,双方联合呼应,纵然是曹垣也不敢轻举妄动。那么自己恰好可以借这段时间脱离曹垣压制,安心发展,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