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逍遥王却想到了这釜底抽薪的办法。若是得到大军,即便晋王封你做储君,他要拿回来不也轻而易举?而为了实施,只有故布疑阵,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夺嫡之争那些合理的方面,才能掩盖他的真实目的。于是,包括您、国师、世家门阀、文丘圣地,全都被他误导,傻乎乎和他争夺那些看似正常的东西。”
她用词很不客气,可这会儿司马荆却觉得即便是痛骂自己一顿也无可厚非。
“可恼啊,可谁会想到这么做?君王健在,家国未乱,更非改朝换代,竟先夺权再问鼎,这不符合常理!”
姜若尘哂然:“常理?虽然我对逍遥王此人所知不多,但就看此事,此人才是真正的鬼才,常理对这种人就是用来打破的。你们以为通过多方面因素迫使晋王立储才是合乎常理,而今看来,此人更高。
大殿下您也知道军权重要性,可是您并没想到的是此事可以有一个先后顺序,尤其对于势弱的二殿下而言,这才是最佳的方式,可惜不管是您,还是二殿下,还是满朝文武都没往这方面想,晋王还在,声望还隆,如何能这么做呢?
可那位逍遥王想到了,甚至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计划。
他一面激进的推动舆论与声望的争夺,另一方面却借势虚晃一枪,让大殿下错误的以为王上要将自己调离,继而立储二殿下,结果出了昏招。而二殿下则转手拿到实权,最终二者皆得。这就是眼光,眼界。”
司马荆捶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被那江凡误导,错以为父王是要将我调离朝堂,亏我想尽办法推脱,自以为得志,殊不知其根本目的就是让我亲手成全他人,可恼!”
姜若尘道:“欲取之先予之,欲擒故纵,江凡手段完胜殿下,殿下可服气?”
“好个欲取之先予之!输得不冤。”
姜若尘道:“然,此仅为殿下第一败。”
“哦?”
司马荆目光一凝,这次却很虚心道:“请教。”
姜若尘反问道:“殿下看来,如何才能影响王上选择?”
司马荆沉吟道:“自然是朝臣意见,世家风向,以及最重要的文丘态度。”
姜若尘不置可否:“故而殿下全力以赴争取这些。可江凡眼界显然比殿下更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