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搁二十年前，他肯定脱口而出了，好在现在有闭口禅限制，他说不出话。

佛门闭口禅十分霸道，不光是说话，就连神识传音都被限制。

张万知贴心地递过去自己的飞剑：“你在地上写。”

老归接过飞剑，刚在地上比划两下，猛然反应过来。

好歹毒的飞剑！

他手中的飞剑仿佛变成了剧毒的蛇，吓得他赶忙丢掉。

闭口禅还是有用的，可以在关键时刻给他争取到一些冷静下来的时间。

老归伸手拉过自己头顶最后两根黑发在张万知面前晃了晃，面显怒容，好似在说：“你是让我死吗？”

这最后三根黑发，每一根都象征着他一年寿元。

光是卜算出结果，就白了他一根头发，这要是泄露天机，折寿只会更多，剩下两根黑发压根不够用。

可能他天机刚泄露到一半，人就栽地上起不来了。

他只是爱作死，又不是真想死！

死到临头，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张万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捡起飞剑道：“是我考虑不周。”

你还好意思笑！

老归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忆自己修炼闭口禅的这二十年，似乎比以前老得更快了。

这其中固然有他自己的问题，但东庚区另外几个家伙也脱不了干系！

每次嘴上劝他不要乱算乱说，可一到用得着他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拿飞剑撬开他的嘴。

老归不愿透露，张万知只能靠自己猜了。

“你刚刚卜算的应该和李修常有关，让我猜猜看……李修常对我们的计划不利，要除掉？”

老归连忙摆手，疯狂摇头。

于是他仅剩的两根黑发，其中一根又白了一半。

吓得他不敢逗留，转头就往自己的住处冲去。

张万知还在继续猜：“那就是对我们的计划有利，要留下？”

老归却不敢回答了，只当没听见，埋头钻进了自己住处。

“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张万知轻笑一声，目光看向东庚区十八号，“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