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藤原浩一的死去,让东瀛鬼子的一波攻势如潮,大夏士兵们咬着牙,硬生生的撑过了这一波强攻,战斗又缓缓恢复到之前那种温温吞吞的状态。
笑颜和俏俏两人面色发白,嘴唇干涸,对于女子来说,这种无休止的消耗,对她们的体力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两人咬着牙,坚持着,动作却都有一些变形。
东瀛人收兵的号角来的令人猝不及防,才过了午时,漫长的下午还没有开始,战斗就突然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将信将疑,怀疑东瀛鬼子是否另有诡计,却看见攻城的士兵缓缓退去,留下一片烈日下毫无生气的背影。
一群民夫挑着担子上了城头,装满了食物和清水,三个半大小子提着篮子和水桶,躲在在队伍中也摸上了城头。
城下,信田长岸一张脸红的发紫发黑,额上,脖上的青筋扭曲,剧烈乱跳,他的眼睛更是红的渗血。
偌大的营帐里,停驻着一匹白色战马,战马不安的踩踏着地面,而马背上身姿挺拔的信田长风,随着战马的晃动,脑袋诡异的转来转去,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始终直直的注视着前方。
:“解下他!解下他!”信田长岸深深吸气,极力压抑着情绪,却终究没能忍住,突然暴怒大喝:“解下他!”
身边的几名亲卫手忙脚乱的抱住信田长风,牛皮绳被太阳暴晒,勒的极紧,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亲兵们小心翼翼的抽出腰间短刀,一点点的切割牛皮绳。
牛皮绳突然崩断,尖啸着抽打出去,抱住他身体的两名亲兵下意识的向后一躲,信田长风的身体顿时倾斜下来,亲兵反应过来,又猛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身体。
“啪” 的一声轻响,在这弥漫着紧张气息的营帐内炸开,那声音虽轻,却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进每一个亲兵的灵魂深处。一时间,所有的亲兵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瞬间僵硬,维持着现有的动作,没有一个人敢挪动分毫。
信田长风的脑袋就那样轻轻地掉落在营帐的兽皮上,脑袋跳了一下,滚动了两圈,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撞击在众人的心口。他那瞪大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愕,仿佛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死亡完全没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