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松的脸色微变,他看见灯火通明下,对面那个年轻的钦差志得意满,仿佛猎人见了猎物,嘴角上扬,眼光尖锐,充满自信和把握。
他敏锐的发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陷阱。
黄山松眉头微微一蹙,转身就走,小声低喝:“走!”
华服汉子杜哥身子一震,手插入怀中,像是一只警觉的野兽,充满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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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子是吧?怎么就走了呢?我等你一个晚上,酒都不喝一杯吗?”孙燚平淡的声音响起,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朱品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搭在孙燚肩膀上的手,一点点的抽了回来,唯恐引起孙燚的注意。
钦差大人侧面还挂着淡淡的笑,可是身上那一股冰冷恐怖的气息,令他打了几个寒颤。
黄山松匆匆下楼,孙燚也不以为意,反而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
下一刻,黄山松的青色背影又出现在大家眼中,他缓缓的后退,后退,几柄阴森森的长刀顶在他的胸口,将他缓缓逼退,又是几个墨绿色服装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杜哥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护在黄山松身边,表情凶横,眼神狂暴。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几柄长刀,却无计可施。
对面那几个刀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们的阴冷的眼神,只盯着黄山松的心口。
楼梯口又出现一个人影,手里的长刀淌着血,经过酒桌,顺手提起一个酒壶,摇晃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用酒壶里的酒浇洗长刀的血迹。
:“周围隐藏的十二个人杀了八个,捉了三个,逃了一个,天黑,没追上。”
杜哥的脸色突然垮了。
刚才那个活跃着和所有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的陈阳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翘着腿,不屑的哼了一声:“丢人。”
:“嗯,有点。”装高人的江白一点也不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