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川又定定的看了眼岳霖的尸首,一拨马头,转身就走,出了院子,身后数十护卫紧紧跟上,几十匹马在街上狂奔,比来之前更加肆意妄为。
城令府前,岳山川甩鞍下马,抬眼瞧了瞧城令府上大门上安庆府三个大字,嘴角抽动几下,施施然就往里走。
守门的几个衙役正待上前阻拦,岳山川的护卫一拥而上,抽刀横在衙役脖子上,骄横无理到极致。
岳山川推开虚掩的大门,丢下一句话:“看好门,任何儿都不得进来。”
杜高一脸愁容的坐在城令府院子里的树荫下,一张茶桌,两杯茶。看着岳山川目不斜视走进来,吆喝了一声:“诶,这里。”
岳山川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下,端起茶杯几口喝完,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侄子死了!你要不要给我个说法?”
杜高一头白发显得格外憔悴,半晌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岳大人节哀顺变。”
:“他是我亲侄子,我当儿子养的!你懂不懂?丧子之痛,你叫我节哀而已?”
杜高抬起头来:“捉拿凶手,我安庆城有责,全安庆的力量,你需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岳山川恶狠狠的盯着杜高:“杜老高,你能安心坐在这个城令的位置上,我岳山川也算是功不可没,关于你的评定,我从来都是给你最高的。实话说,安西叛贼在这里与金陵逆贼会面,我还能为你解释一二,但是现在死了我的亲人,你要给我怎么交代?否则,你也知道我岳山川的手段。”
杜高愁眉不展:“老岳,我今大早就听到这个消息,我已经让张清派出大量士兵去配合稽密司的人搜捕,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够。现在我不光要抓到凶手,我还要抓到会面的人!安西方向,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平武的邓辉,要求他封锁安西方向道路,这一次,无论牵扯到谁,我都不会留丝毫情面。”岳山川气势汹汹:“你安庆城,必然也脱不了责任。”
杜高把自己的茶杯送到岳山川面前:“你喝吧,我没喝。”
:“你想过没有,是不是你稽密司内部出了问题?我听说是打地洞进了稽密司的牢狱,若不是有内应,谁能这么准确掌握你稽密司的建筑布局?而且,当年建造牢狱的,也是你们稽密司自己安排的人。”杜高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