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边土和许多结交多年,算是生死兄弟,此一刻心中忐忑,他看见许多被抓,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也了解许多那个暴躁的臭脾气,落入敌人手里,怕不得要受多少折磨。
邹横听唐边土说了这么多,知道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思索片刻又开口道:“是不是派人回去调史大力部过来更保险一些?对面的官兵,确实与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不行。”唐边土斩钉截铁的说道:“平远城必须有足够的兵力防守,守住平远城,我们才能进退有据,丢了平远,我们在安西境内就站不住脚了。若是退回贵平,你说田大王会怎么看我们?”
:“再说了,我一万二精兵对付不了对方几千疲惫之师,那还有什么意思?”唐边土气势汹汹不容反驳。:“你去准备吧,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官兵再凶狠,老子也要给他撕下几块肉来。”
:“是,将军。”
邹横回到军中,一声令下,众将士徐徐进发距离屠戈部约二十丈距离。
唐边土身边两千士兵,装备看起来极其简单,手盾,战刀,半甲。一半人背后背着弓箭和箭囊。他们高低胖瘦各不相同,松松垮垮的列做一阵,将唐边土围在中间,神态轻松,似乎之前骑兵的惨败根本就不曾发生,但是盔甲下的眼神,毫无光彩,毫无表情,就像死过多回的人,对人间没有丝毫眷念。生死,不值一提。
这才是唐边土身边最为倚仗的军队,这是唐边土的亲兵营,又称作:“死士营”
也是唐边土在战场上,从不怕输的理由。
唐边土骑着马,晃晃悠悠走出阵列,十个高大粗壮汉子跟在他的身后,这是唐边土的擎旗手,两面大旗猎猎作响,一面旗帜上大写一个:“唐”。另一面大旗上:“镇西”二字,格外招摇。
唐边土看看地形,战场左边有一处小小山坡,他领着马缰绳缓步向那小山坡走去,身后两千人稀稀拉拉的跟了上来,全然不像是在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