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学派之前接过几次特巡厅的提取委托,在他们那里也得到了一个有价值的情报。”
“这个‘鬼祟之水’,在调查者最开始进入失常区时,用它来对抗‘蠕虫’的效果非常好,极其痕量的使用,就能缓解相当长的时间,而且几乎没什么副作用”
“但之后,你需要它的用量会越来越大,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而且,产生越来越强的难以估计的负面隐患!”
“如果有个人能拿着神父先生手里这么大一瓶进入的话,必定能去往更深的地方,但是到最后,也许他一次被‘蠕虫’宿身发作就需要使用整瓶这么多,而没过多久,他得需要两瓶、甚至三瓶.”
“原来如此,在下领会得了。”范宁微微颔首。
相当于这个事情还存在着很大的“边际递减”。
就算有大量的“鬼祟之水”做辅助,在失常区待得越久,走得越深,也是个无底洞。
难怪神降学会到处在筛查“蠕虫”宿身人群,到处执行“魂之埚仪式”。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册子前三页的“教义”。
除了“真言之虺”的尊名外,有些教义的表述反反复复,是范宁之前就知道的——
「“先驱”是祂的另一个名。」
「这尘世哭声太多,你不懂的。」
「雪橇铃声,是每个去往天国的人,最后听到的尘世声音。」
很有限,很不明所以,对于神智薄弱的无知者而言,又存在着难以言喻的蛊惑风险。
“还有这一段.”范宁眼神眯起。
「我们不知去往何处;不知未来如何过活;不知手足为谁效力;不知脚下走的路究竟是研习还是信仰。于是,我们就在祀奉“真言之虺”。」
这一段让范宁都感受到了某种古老又陌生的危险,就像当时在暗门下方的昏暗大厅被“真言之虺”瞥见一样。
罗伊看着对面的拉瓦锡神父陷入深思,又酝酿起了向他打探范宁消息的心绪。
神父先生之前说只有十天半月恐怕就要离开雅努斯,现在这一路行程已经过半了。
马车行驶至酒店大门,众人登上台阶,杜尔克司铎的再次开口,却将她的踌躇不定又给“打”了回去:“再次为今晚的意外道歉,请罗伊小姐先好好歇息,嗯,不过,之后的行程也不用排得这么密、这么仓促劳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