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委婉做个提醒比较好,万一发生伤了和气的事,大家都不想的。
教宗还没答话,欧文嘴角就已经露出了滑稽的笑容。
好家伙,一位准司铎一本正经提醒邃晓者们“小心受伤”,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事情可就有点离谱了。
“拉瓦锡先生无须担心。”教宗也是温言说道,“可只管施展无形之力,就如尽情挥洒创作灵感一般。”
“教宗言辞为上。”
范宁作虚心听令状,也不再耽误时间,稳步登上两米多高的、用以让观礼者看清的斜三角梯,把手伸进了黄玉石抛光的石箱子里。
他的指尖触到了一张又一张的硬质卡片,腾挪几次间,隐约感受到了某种聚散、混沌又无形的波动影响着自己的星灵体作出选择。
没有强迫,却有无处不在的干涉。
但仔细去体味,似乎又没有这回事,是自己因为图克维尔“先入为主”的提醒而产生的幻觉。
范宁也没有去进一步激发灵性去探查究竟。
他就直接夹住一张硬质卡片,把手腕提了出来。
不知,是应当说“果然”,还是说4/12或1/3的概率“正好”。
总之上面用橙色染料涂出的名字还真是“欧文·戴维斯”。
“原来是欧文先生,这倒是不必心忧。”范宁面容和善地露出“抽得正好”的表情。
“对‘烬’讲习得多的,必受劳累纷争烦扰,稍后在日光里沐洗,安宁休憩也必临到他头上。”
这事情确实比较离谱.闻言,欧文的表情从滑稽变为戏谑。
当下他也懒得再重蹈“头昏脑涨”的覆辙,去分析揣摩这拉瓦锡到底是话里有话、暗中挑衅,还是说教习惯使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