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奏旋律的下行音阶被奏出,主人翁从心爱的女孩房门口转身离去,在黑夜中拉开流浪的序幕。
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过客和流浪者呢。
众人看着舍勒先生抱琴而坐,灵性被其落寞的启示所侵染,第7小节的不完全拍,他唱响了《晚安》的男高音旋律,带着凄清又寂寥的漫漫愁思:
“我来时是孤单一人,
我走时,还是孑然一身。
五月有遍地的鲜花,
是对我的垂怜。
女孩谈着爱情,
母亲还想起了婚姻。
女孩谈着爱情,
母亲还想起了婚姻。”
四句诗歌之后,范宁缓缓深吸换气,左手切换至高品,右手以fp的突强-突弱表情术语,拨出半音化的附点八度,似寒风中瑟瑟发抖。
随即他低低地反复吟唱两遍:
“现在阴冷笼罩了世界,
路上的雪,是厚厚的一层。”
听到这样凄凉的诗歌,安抵着下巴怔怔出神。
他刚刚还说自己可以用音乐俘获任何他想俘获的人,对啊……这具备相当的吸引力,这样难道还会有女孩拒绝吗?这不可能,但如果不是如此,为什么他能写出如此伤心欲绝的歌谣?
“起身的时刻,
不该我来决定;
黑夜中的道路,
唯我自己找寻.
陪伴我旅程的,
只有月光下的阴影。
陪伴我旅程的,
只有月光下的阴影。”
《晚安》的前半段是典型的分节歌结构,即同一段曲调用不同歌词重复,范宁唱响了第二段诗节,依旧是沉重不安的基调,寒冷彻骨的间奏,以及低沉的反复吟诵两遍。
“白茫茫的大地上,
我找寻着鸟兽的足印。”
似有一线明媚的阳光洒入,歌曲转入d大调,范宁似在拾掇记忆中的诸多美好,似乎有些释然了:
“为什么要徘回,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