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图片](曲目单)
范宁:我又进城了。
范辰巽:巴赫[赞][赞]
聊天记录不算多,至11月22日晚7点45分结束,然后当自己从音乐会上醒过来时,就到了穿越最初那一幕了。
已凌晨三点多,漆黑的酒店中,屏幕亮光微微刺眼。
靠在床上的范宁又从头到尾仔细读了几遍。
然后他划回到最开始处,点开那些发过来的图片,左右滑动看了几眼。
图片是范辰巽拍摄的一些自己刚画完的油画,但不是画于布面或者木面,而是画在岩石上。
这些岩石尺寸不一,形状不一,有的仅如一张桌子大小,有的则堪比房间一面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一面都打磨得较为平整以便于作画。
它们的用途似乎是建造某种大型建筑或凋塑的“零部件”石材,所以上面的作画构图也是不完整的,都是局部的东西,例如风景一隅、人物半脸、或一些可能是天空、河流一部分的色块。
穿越了大半年,经历了这么多戏剧性的事情,前世的记忆范宁都当作过眼云烟放在了意识深处,但现在拿着手机,重新调取记忆,范宁自然知道聊天记录是什么情况。
那一大段时间范辰巽其实不在国内,而是在南亚印国的喜马偕尔邦西北部地区,喜马拉雅山所分布的五个国家,这里是其一。
去年春节之后,范辰巽在几个画友的层层转介绍下,接了一笔海外服务订单,金主的名字具有典型的俄罗斯人特征,一长串,三四个部分,范宁记不清楚。
不过条件倒是清楚记得:酬劳2000元/天,最晚年底能结束,以实际时间日结,服务内容就是按框定的要求创作即可,不过必须出国去现场作画,中途有假期但必须在本地休息,若提前结束返回,按照合同的意思,是会终止雇佣并要支付一大笔违约金。
时间跨度长,得出国,南亚印国也不算什么好地方,再加上有限制的自由,这都算是缺点。
但架不住酬劳标准真高,若是按干到年底计算,这一趟大半年能赚到50万以上。
范宁家里的条件也就是正常的工薪+自由职业家庭,由于范辰巽这位民间美术工作者带了点学生,加上经常出门接私活,收入可能再稍微高一点点,但大半年50万绝对是一笔吸引力巨大的订单了。
而且这个绘画任务也不是只有范辰巽一个人,好像听说是在世界各地总共招募了一百多号人,有少数小有名气的,大部分都名不见经传。
按照范辰巽的经验,这种场合多半是要合力完成什么大型联画。
可能是一些二三流艺术活动、可能是富人的私有宅邸享受、也可能是某些具有商业性质的景区墙绘,亦或带点宗教性质但不入流的教堂壁画,类似的单他都接过,也出过国,当然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规模。
一般而言,这种活计的档次,比纯纯临摹或拼接素材的行画要高上一些,雇主的审美水平不说是什么大咖级别,至少不是外行。
但终归是没什么特强的艺术性或思想性,就是水准较高的匠艺和工作量的堆砌而已。
总之范辰巽接单了,春节后3月份是范宁最后一次见他,然后自己夏天毕业后就参加了工作,想着元旦假期时,应该就能接风洗尘加上在家数钱了,没想到11月22日晚遇到了穿越事件。
期间微信一直都在联系,频率和内容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本来自从上了大学后,一年也就两个假期在家待的时间长点,发消息都是这么发的。
但是现在遇到这系列事情后,重新看着这份聊天记录,范宁却皱起了很深的眉头。
尤其是范辰巽那几句看似在正常语境下发的消息。
为什么把它们单独拎出来,这么容易让现在的自己后知后觉地对号入座呢?
“小心蛇!
”
“随你,旧手机别丢了,到时候给我。”
“所以在哪里不重要,但千万别被毁了。”
“有没有做好迎接准备?”
范宁陷入了长长的思索之中。
那个订单...
这么多年,范辰巽的出国订单有不少,雇主背景来自海外的更多。
范宁再次挖掘了一下记忆,大概从范辰巽曾经的转述中,回忆起来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
那个名字一股俄罗斯味,而且太长记不清楚的金主...
他好像自称是某个音乐家的后代,想在其先祖100周年忌日时组织一个非官方的纪念活动,地点放在南亚印国的喜马拉雅山上某处,大概纪念方式是践行他生前设想的某种艺术理念,所以除了雇佣了一百多号画家外,应该还有很多别的艺术领域人士。
这一世所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之前是哪位来着?是一位历史上挺重要挺出名的音乐家。
范宁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西方音乐史。
俄罗斯人、生前设想的理念、喜马拉雅山...再次深挖这几个关键词后,范宁眼睛亮起。
这个金主所称的自己的先辈,应该是一百多年前的俄国音乐家:斯克里亚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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